江长雪醒来,屋内空无一人。
和预想的有些不大一样。
全身泛软,不想动,脸疼,木木的疼,扯一下麻一片,嘴里苦涩难忍。
这次住的病房和以往的不大一样。
以往的房间更像是酒店套房,设备齐全;而这间房却是实实在在的病房,一片洁白,空荡荡的,除了一张床,床头柜,只有一个单人沙发。
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倒影那些白色,刺目一片。
她细细的手腕上,几条黛青色的血管,插进去吊水的针,顺着针往上看,一只塑料的药瓶。
心下稍安,在吊水啊。
江长雪双眼慵懒半眯,静静等待会出现的那个人。
最后一滴输液药水结束,那道清隽的身影缓缓走来。
简先生换了套衣服,纹理清晰的纯白色衬衫,如这间病房的颜色,黑色剪裁得体的休闲裤,包裹住笔直的大长腿,在这间房尤为突出。
只见他挽起袖子,手里那瓶药水挂上去,插进去,拎着空了的药水转身离开,关门。
他......什么意思
江长雪突然有些看不懂这个男人。
她想要问,想要说话,可男人没给她这个机会。
这瓶输液药水最后一滴结束,他踏着稳妥的步伐,重复之前的动作,一句话也不说,一个表情也不留。
这样的情况维持到深夜,起针。
她触摸到简先生的手,温热。
针从学管里抽出,冰冷。
两个感触深深触动她的心,不知所措,只能呆呆望着他。
突然有种想要被他揉揉脑袋的冲动......
这夜,简先生没有像以往一样睡在旁边,强迫胡思乱想的大脑停歇,许是药物作用,没一会儿沉沉睡下。
咯吱门被打开的声音。
简先生后背和浓浓夜色融合在一起,幽幽瞳眸一瞬不瞬,俯视的角度,紧锁陷入柔软床铺的宝贝儿。
她的眉梢微微蹙起,似乎入了不太好的梦。
还有六天,我的宝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