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先生单手推着轮椅,另一只手挑着手枪,手心里攥着手雷,连人带椅子架到车上,强行掰开她的嘴,塞进去一颗救心丸。
低头调弄一番手机,在众多视线下走了回来。
江家人一愣,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简先生动作轻缓挽起袖子,边动作边说,“我很讲理,砰砰砰砰......但不代表,砰砰砰砰........我不会翻脸。”
左手扣住枪的指关节曲起,每走一步,枪会响几次,一路走来,子弹壳排成长长的一条线。
火光四溅中,他闲庭信步,清隽的侧颜,浑然天成的磅礴戾气。
“你,你你,你难道不想活了吗在京都开枪是要坐牢的。”江千博急吼吼跳出来,眼神心虚闪了闪,“知道你脚下是属于谁的地盘吗江家!知道吗你!”
简先生如黑曜石般的眸瞳溢满询问,淡淡问道,“谁给你的权利打她”
那是他捧在手心精心细养,费尽心思划到羽翼之下的宝贝儿,从未有人触碰过她一根手指,今天不止被触碰,还被打了。
想到这,脑子那根弦铮的一声断了,冲天的嗜血杀意喷涌而出。
无人敢回答这个问题,大厅内静的一根针掉落都能听见。
五爷依旧稳稳坐在上首,抚摸着拐杖头,揉着,盘着。
江千博只觉得脊椎生出一种透骨寒意,一阵风吹过,才发现上衣被冷汗打湿。
不由自主靠近五爷身边,寻求安全感。
简先生执着等待答案,时不时看一眼手机。
“她是我女儿,我是她父亲,只要她未成年,我就有教育她的权利。”江千博说完这句话,一滴汗从额头滑落。
得到了答案,简先生颇为认同点点头,“哦”垂眼,嘴角斜斜扯起,再次抬眸,黑漆漆的瞳孔折射冰冷的光芒,孑然间爆发出无与伦比的阴鸷气息。
“你有打她的权利......我也有随时弄死你的权利。”
讳莫如深睥了眼江千博,似在对待一只随时都可以捏死的蚂蚁。
江千博无端全身泛冷,大脑短暂停止。
人本能对危险事物躲避,对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