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金线心里苦闷极了,又找不到发泄的地方。不像在现代,可以跟朋友泡泡吧,吹吹水,管它白酒红酒灌个烂醉,醒来又是全新的一天。再不济,打场通宵游戏也可以释放一大半的情绪啊。
时间不三不四的,回铺里太晚,回家又太早。不知不觉,竟走到了上次跟敬山“鬼混”的红莲路,站在路口就能闻到刺鼻的粉脂香气,
紧接着,就是不绝于耳的莺莺燕燕声。
“公子,进来喝一杯吧,上等的女儿红……”
“公子,看你这愁眉苦脸的样子,有什么不开心的,进来坐一坐,叫姑娘们给您唱一曲,包您比神仙还快活……”
不时有姑娘拉一下潭金线的衣袖,大胆些的,直接就扑上来,把脸往她肩上靠。
上次和敬山来这里,还借他的扇子当麦克风唱了一首现代歌呢!想到这里,潭金线更加失落,他要是真的跟汪若娴成亲了,以后自己和他独处的机会就更少了。
“公子,我叫欢欢,进来坐会儿吧……”
一个姑娘放肆地依偎过来,潭金线站立不稳,朝一边倒去。
这一倒,又叫另一个姑娘给接住了,嘴巴几乎贴到了她的耳朵边上:“这位姑娘,进来坐坐!”
潭金线一惊:她怎么知道自己是女人她仔细一看,那姑娘笑笑的样子还真有些眼熟,待抬头一看,方才明白过来。
原来,自己已经走到上回和敬山喝花酒的那家妓院——香莲楼。那位姑娘,是上次和敬山喝交杯酒的小甜姑娘。而敬山因为恼她的恶作剧,又不好当场发作,窘得面红耳赤,最后不得不跟小甜姑娘作了个样子。
难道,早在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对他起了爱意爱上他平时潇洒自若、面对姑娘时却手足无措的样子
小甜姑娘乖巧,见潭金线发愣,又在她耳边悄声道:“姑娘不用担心,我不跟别人说就是了。”
这善解人意的一句话,叫潭金线心里的郁闷去了一半。
“好啊,姑娘前面带路,我正想好好地喝上一杯呢!”说完,伸手揽过小甜姑娘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