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心姿态悠闲,眼神中充满了鄙夷的不屑。
武清不觉攥了下拳头。
刚才讲到军中事务时,他还一脸的好奇。态度也在瞬间礼貌很多,如今却又横生枝节,探底的叫戴郁白摘下眼睛不说,更把之前扔了的傲慢捡了回来。
如此反复,也是对胡舟道长与她这个少帅遗孀的身份存疑。
梁心果然是一条难对付的冷血毒蛇。
不过事情发展到这步,也算是为戴郁白安全离开铺了个台阶。
武清眉梢微动,朝着戴郁白的方向,悄悄使了个眼色,嘴上却还保持着一个主家夫人该有的威仪气度。
“道长,叫您受委屈了,还请您看在我的面上,不要放在心上。”
重新戴好眼镜的胡舟道长勾唇清冷一笑,只抬手揖了个礼,再没有说半个字,转身拄着拐杖的就奔大门方向而去。
看着戴郁白的背影终于消失在门口,门扇再次关闭。
武清这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只要戴郁白安全离开,她才算是真正的安全。
“武清,一个杂毛老道而已,怎么会叫你这么关心”
梁心眯细着双眼,盯着关闭得严严实实的红木大门,端着瓷白的茶杯,不屑的嗤笑了一声。
武清瞬间收敛了游走的神思,开始全力应对她的这位老熟人,梁心,梁大少。
“胡舟道长真心实意的关心武清,武清自然也会报之以同样的关心。”
她甩给了梁心一个白眼,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
武清嘴上虽然讽刺着,但是心中却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舞晴与武清虽然算是同音,但是音调上却有细微的差距。
而梁心刚刚的口音,分明是武清而非舞晴。
要知道,武清这个名字,她在进入梁公馆的第一天就跟他更正过。
但他就像是故意无视一般,每每都叫着舞晴,语气轻佻,还带着一种故意为之的轻慢戏耍之意。
就像是她只是他的一件玩具,她叫什么名字根本不重要,他根本不会在意她的想法,只会依照自己的喜好随意的赏她一个阿猫阿狗的名字叫就行了。
这一次为什么又有了变化,抑或者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口误,是她太过敏感想多了
梁心一笑眉毛瞬间挑高,不以为意的轻笑一声,“武清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说着梁心竖起三根手指,指天立誓道:“天可怜见,我梁心敢对天发誓,我梁心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关心武清的人。”
说着他脸上表情竟然真的正经起来,“武清,别再跟我置气了。”
梁心放柔了声音,就连眼神也在一瞬间温柔如水。
他端正了身子,翘着的二郎腿也放下了,伸出手上前缓缓覆住武清的手背。
时刻放着勾人电光的桃花眼略略定了目光,颇有几分凝肃的望着她。
只一瞬间,他的态度就几近于哀求。
“武清跟我回家吧,你要是不喜欢梁公馆,咱们就去别处。
我又新布置了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