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心这话有两层意思,一则是在警告戴郁白不要以军队的身份,堂而皇之介入夜场风流地的争端。
然而另一层意思却更是明显。
他在挖苦嘲笑戴郁白。
讽刺他虽然是梁国仕的义子,军中皆称少帅,实际上也不过只是梁家军的一个下人而已。
武清抬手拢了一下头发,对梁心与戴郁白明里暗里的较量,心中一片了然。
不想戴郁白却是挑眉一笑,“大少言重了,这里是薇姐的地盘,自是没有属下说话的份。属下此番前来,不过是护送罗小姐,跟夜舞巴黎没有任何关系。”
梁心回视武清一眼,笑容不及眼底,“那我们也不过是两个来夜舞巴黎跳舞的客人,遇上了这么大的场面,正好瞧个热闹。”
“看热闹”戴郁白也回了一声轻笑,兴致盎然的道,“梁少是大帅独子,您若是留下来看热闹,属下自然有陪护之责。”
说完他竟然后撤了一步,真真像个副官下属似的站在了梁心与武清的身后。
站定之后,他朝一旁的薇姐瞥了一眼,使了个眼色。
薇姐立刻会意,说道:“接下来的事,都有沈薇应对,里面还有林经理坐镇。任谁也不敢放肆的,大少与郁白少帅只管放心。”
说完她转身就朝着停车道外的台阶迎了过去。
武清抬眸一扫,原来说话间,道路尽头的车队已经压到了夜舞巴黎门前。
打头的几辆汽车率先开到,探照灯一般直晃晃的车灯肆无忌惮的扫在沈薇几人的身上,晃得人眼前雪白一片,难以睁眼。
随即后面的自行车队也纷纷跟到。
那么多人一起行止,却没有一个人发出噪音,只听得到轮胎摩擦马路,与众多自行车链条一起运转的声音。
武清只觉下面一片乌漆漆的都是愤怒的眼睛,看得她浑身都不自在。
气氛一时间压抑到了极点,空气中像是弥漫着浓郁的火药味,呛得每一个人都喉头发紧。
随着两下刺耳嚣张的喇叭音,从最前面的吉普车上下来个一身白衣的年轻男子。
只见他一身西装笔挺,内里衬衫、外面西服西裤,甚至连皮鞋都是白色的。
武清不觉眯细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