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罗跃风将人带到一处民宅,交给顾希同安排好的人后离开。
虽有仿制极乐丸一事,但长春堂一如既往收治病人。这件事除了木兰和韩长卿知情外,其它人暂时不知晓。
第二日,长春堂已经诊治了五名病人。
毛小易如往常去关门,挂上暂停诊治的牌子。刚走到门口,发现门口赫然走来四人。
打头的是一对老夫妇,后面的一对年轻男子抬着一人。
又来病人了。
毛小易有些犹豫,若是往常,将人放进来就放进来了。但师父这段时间憔悴了不少,不应该让他过于操劳。
他冲老夫妇拱手,温言道:“今日诊治名额已用尽,诸位请回。出门右拐往南,两个路口后左拐,有家济民堂。”
老爷子见到毛小易手中的牌子,暗怪自己来得太晚。他大步迈入门槛,诚恳道:“小哥行行好,我孙子等不了了。”
这种情况毛小易见得多了,正要劝说一番。
老婆婆也来到了跟前,冲着屋内喊道:“韩神医,求韩神医救命!”
“小毛,让人进来吧。”韩长卿的声音。
毛小易暗叹,师父最是心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将人抬到这边来吧。”毛小易将人往里面引。既然师父开口了,只能祈祷早些完事。
他将人引至榻前,示意他们将病人移到榻上。
韩长卿扫了一眼病人,见他面色苍白,呼吸均匀。他问老爷子,“病人怎么回事”
“多谢韩神医。”老爷子对着韩长卿深深一揖,“这是我外孙,来胡州看望我们。几天前,他突然陷入昏迷,从那以后便一睡不醒。
“期间我们也请过大夫,有两名大夫说他是中了毒,可他们都解不了。”老爷子情绪激动,拉着韩长卿几乎要给他跪下,“请您一定要治好我外孙,我女儿夫家五代单传,就这么一根独苗,这孩子若是在我这里出了事,我们有何面目面对女儿女婿……”
老婆婆也在一旁抹眼泪。
韩长卿看着与自己年纪相仿的老人家,扶住老人止住他向下的动作,“老人家,您别着急,容我们先看病人。”
他有意培养木兰,让立在一旁的木兰上前,“你先切脉。”
木兰已经适应了韩长卿时时刻刻都处于教学模式,闻言正坐于榻前,伸出三指搭于病人寸口。
脉象从容和缓,节律有力,不浮不沉,不大不小。
她一边观脉,一边与这些天背诵的医书相对应。
不对啊!
从脉象上来看这就是健康人的脉象啊。
木兰搞不懂了。
她连切三回,结果都是一样,只好求助于韩长卿,“外祖父,这位公子脉象平稳,乍看与正常人无异,但有一处我不敢十分确定,还需您来定夺。”
家属拿韩长卿救命稻草,她要是实说自己啥也没看出来,估计家属要怪韩长卿让自己拿病人练手。
“我来看看。”
老夫妻见韩长卿上了,松了一口气。
韩长卿将手搭在病人的手上,他的脸色变了。
怎么会是这种毒
他背对着其它人,没人发现他神色变化。
这个脉象,他见过一次,可谓印象深刻,可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周围人不少,他很快敛了心神。
过了一会儿,韩长卿起身,冲老夫妇道:“两位借一步说话。”
其它人都有些意外。
木兰更觉得奇怪,据韩长卿近日的做派,讨论病情应该会带上自己啊。
在一众人疑惑的眼神中,韩长卿带着夫妇俩来到他的书房。
“两位到底是什么人”踏入书房,韩长卿开门见山。
老夫妇疑惑,老爷子更是自我反省了一下,都按照二公子交待的说的,应该没有穿帮啊。
“老朽不明白韩大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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