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双腿,双手撑地,就那么躬着,忝不知耻,一脸邪魅狂狷的笑,扬言道:“花粥女奴,你不必追问,本太子从未爱过你——如今你成了温彻斯特人的弃妇——哈哈,哈——”
温彻斯特族人,粗壮,矮小,善战,狭滑如狼……
一片狼奔豕突间,火把的灼烧残渣扔了方润玉一脸,迷了眼。
润玉“扑扑”几声,喊:“爹、娘、你们快跑!”
见对方没有应答,估计已经跑远了。
四下围攻间,为使花粥免受伤害,一路狂退,三下五下惊觉脚后地势下沉,烈烈的风声水声从背后扑过来。
八爷一群黑衣祭司架着,高高在上,冷嗯到:“我们瓜瓜的媳妇,大胆淫贼,你怎的背的!”
润玉顾不上与八爷怒目相对,一味回头惊问:“粥儿,求你了,粥儿你理理我吧”
八爷道:“你入得我们邪魔乱斗山,可曾想过有去无回。”
另一波人,黑压压八抬大轿,猩红赤橙黄绿的各色抬轿人,一同涌过来;有人喊:“龘龘圣主架到,还不下跪——”
润玉奔跑中原来那双开了嘴儿的烂布鞋,终于身首异处,善始善了终,不知了去向。他只能光着脚踏在脚下的粗砺沙石上,加之昨夜今夜连夜奔波,又受过伤,几乎丧命,倒是从花粥的灵血那里得了些进补。
他住了脚步,眼见花粥两个细白的胳膊搭在自己的前面,软绵绵柳枝一样软弱无力,反身掰过来花粥的头,千呼万唤却终究没有开口,甚至没有动弹一下身体!
“停停——停,爹爹,这可怎么办我又不是花粥,有灵血,能救了你——”
方润玉一个趔趄,他是个有精神洁癖的人,见不得自己三番五次被花粥救,而自己却只是逞强一时冲动冲向了镜子……
此刻花粥却是挣扎起来,扭打着想扯住那人胳膊要进一步扯住他的双手,嘴巴里胡乱喊着:“嘘——吁……”
方润玉终于崩出泪来,扭着半个脖子问:“你……还好吧”
咳嗽两声,那个花粥还是毫无征兆地一睡不醒——
八公见方公子不理自己,幽幽地道:“我不相信,公子之资,人中龙凤,人间少有的翘楚,你会想不到一个问题”
方润玉这才听出八公的话里有话,惊问:“什么难道与花粥此刻的病情有关这病来得凶猛,令人完全招架不住”
八公背后的红轿并没有打开轿帘,火把通明中,方润玉这才意识到,刚刚已经黎明,天光当是愈来愈亮才对,怎么反倒又点起了火把
“嘻嘻——”八公脸上露出笑容,道:“好,正是。我相信,以汝之资,我们之间会谈不拢!”八公顿了一下,挑挑白须白髯道:“公子是灵力不浅的人,犯不着千辛万苦为了一个已嫁作他人妇的女子而丢了性命才好!”
方润玉眼前两绺头发挡了眼,根本无暇顾及,他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