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这下好了!相公是不是就算要回心转意了呢”玲琅郡主听闻无邪如此一说,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嘴角憋不住上扬,让她显得轻飘飘地,在叶椰护国公身侧兴奋得根本停不了脚。
“嗯!没甚出息,也不嫌骚!”护国公毕竟思想观念上仍是个老派人,受不了女儿沒被迎娶入宫就“相公”“相公”地叫。
“哪里爹爹,女儿的愿景与您并不矛盾呀!”玲琅郡主马上收敛笑容,郑重其事道:“父亲放心,只要给我机会,女儿定叫那女奴生不如死!”
她恨透了那个女奴,蠢笨蠢笨的,却狐媚子般能抓住无邪哥哥的人心。
“蠢笨无比。跟你讲‘谋略’,‘谋略’的。只知一味的打打杀杀,不过冲出去常闹闹笑话而已。”护国公啐道,眼见的镜子方润玉直挺挺没出几步路就躺了下去,匕首不长,却没入了他的左腹部,一滴一滴,先开始没有声音,血汪汪地淌了一地,黢黑赤红的两种血,混杂在一起,涂了花粥一脸。
镜前的护国公瞪一眼旁边若干红衣三十六房小妾们。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是的,如果这些血是花粥那狐女的,陀陀丹药材的釆收,似乎就要易如反掌了。
女儿玲琅郡主只不过偷了自己的那本秘籍,练习一年有余,已经功力大增所向披靡一战成名了,令城外邪灵闻风丧胆的,郡主的夫婿选择并非只有嫁给太子成太子妃,可以或者换一种说法,谁是郡主的夫婿谁就可以成为太子。不如干脆省事些,太子妃不太子妃毕竟还是假人之手管制天下,干脆自己做了那圣主岂不快哉者也。
这花粥的血至今仍然是个谜,当日诱捕了仙雨儿时,先就放了她一缶的血,灢水,这方面那个黑髯爷始终是个高手,并且他把这个酷刑命名为“三途河”——望川河畔的“三途河”——没有人能过了这“三途河”。
事实证明,仙雨儿过不了;上次曼飞轮山如若没有太子从中作祟,那么花粥儿同样也过不了……
……
……
西边小耳房内,一片猩红的地面,空气中弥漫开来一股浓郁的血猩味儿——
黎明的空气清冷刺骨……太阴星一张孤白残缺的脸,已于昨夜完全不同:依稀可辨,边缘糊涂……
方润玉的嘴角儿已经沁出血,脸上泛着鬼魅的铁青,他一张端正的五官精致的脸透出凄美的透明光泽。
豆大的汗珠完全将他淹没了。
呜呜的风掀了凌乱的门帘子,两个糊涂的影子迈了进来……
影子一黑漆漆的,白煞煞的脸,轻飘飘地拎着后面的黑影子,一起掀了方润玉的伤口,看了看,摇一摇头,起身要走——
方公子身边的两个人一个惠儿,一个花粥,花良臣早已不知道何时何地不见了踪影……
惠儿说:“你的血可以救他——”
两个人在镜子里的影像幻化成了无数个。无数个空间,一个类似于小耳房的结构被无限复制。
花粥睁眼看向自己的手,那双手就粘满了血。
她和惠儿两个扑过去,四手连弹就捂着方公子的伤口,伤口温热粘稠,粘得她根本打不开手掌
“青山少公子,你不会死的……”花粥喊。
“没关系的……世上的事情必有源由,本来就是在下该挨的,你替在下挡,无邪又挡了,匕首就反过来刺着了在下……”润玉忽然从薄如蝉翼般的透明中醒过来,说话完全不似刚才般喘不过去来,而是顺畅了很多。
“润玉哥哥,你好多了,马上就会好起来的,都是护国公的诡计——”花粥终于撕下来了一条魂幡,要给她捆绑伤口。无奈那魂幡脆弱而敏感,像极了驴皮做成的皮影道俱,五颜六色,颜色刺痛。
受伤的位置血涌出来时被两个女子胡乱拨了匕首,匕首出来时,肠子也跟着涌了出来。
花粥就给他塞回去。
“我死不足惜,你好好联络我爹,复国之事,抑惑魔珏帝国统一大业……咳……一切皆有可能——”方润玉千头万绪涌上心头,自己短暂的一生,什么似乎都不成功,最后关头也算是为少主挡剑而死,大局已定,不要给花粥增加心理负担才好。
“不可的……”花粥拎了他,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