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儿一大早就神秘兮兮地对语冰说,“告诉你个惊爆消息,昨晚我看到婷婷与蜻蜓并着肩走向宿舍,边走还边说着什么,就差没手拉手了,我想着两人干脆原地结婚得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语冰问,“最近他俩怎么了”
“就是昨晚放晚自习后的事。”岩儿道,“你是在问咱学霸与婷婷的事么”
语冰假装不经意地点了点头,“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的确,自从年关里婷婷发过来一个截图后就再也没见他俩有更深一步的进展,偶或的健身馆相遇也不知婷婷为的是哪般,况且也还都有别人在场。
岩儿也有些疑惑地,“我前两天偷偷地问过她了,我就问她怎么现在也不去找咱们学霸了。”
语冰,“那她怎么说的”
岩儿,“她说是与他吵了一架,之后就不说话了。”
语冰,“那又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岩儿,“那谁又知道呢。”
语冰还注意到一个现象,那就是沙眼总是在自习的时候喜欢跑到坐在前排的一女生处为其讲题目,但那女生却从未主动找过她,神情看起来很是淡漠,但沙眼的行为却是引起了语文老师的怀疑,好像是前天晚上,语文老师习惯于在课结束后再在教室里呆上几分钟,等着同学有哪里不能理解的问他,就再次见到沙眼走向前边坐到了前排那女生的边上,语文老师就在后排处悄悄问起了沙眼的同桌,“他怎么总喜欢向前边跑的呢”
同桌怎么回答已不重要,总之,那是班风的一种默契,对于这种事,谁都不会出卖谁,还唯恐此种事件会被老师斩杀于萌芽状态,让生活缺了这唯一的一点乐趣。
岩儿当然也是注意到了,只是她依旧会向沙眼表白,只是她这表白已成为了一种换汤不换药的见面问声好般的日常用语了,沙眼照旧地爱理不理,别人也依旧听听一笑而过,谁都不会多认真,也没有人会当真。
诗社的人再次光临了本班,在语冰看来也是流于一种形式,还留下了一本诗集,岩儿看了不屑一顾地,“这种诗我都不屑于写的,民国时期的产物,我都是写的现代诗。”
然后一挥而就几行有着诗体的“诗”,递给诗社的人,“麻烦你递给你们社长,不收我入你们的诗社,将会是你们的重大损失。”
诗社的人也都是与语冰她们年龄相仿,她们根本不太在意岩儿的话,反而觉得如此还容易互相走近了交流,来了笑脸相迎,走了不需掌声雷动,调侃几句也比那一双双死鱼样地抬头茫然无顾强得要多得多。
窗外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就飘起了鹅毛大雪,这多得多就让语冰想起了桌肚里的一件对襟雨衣,用岩儿的话那是并稀稀(拼多多)上的货,关于拼多多的广告今年春节还上了春晚的,只是质量委实让人称赞不起来,掏出那雨衣,几乎全新的塑料布,两只袖子却差险一点连不上了,而岩儿买的一个镜子,没两天,腿也没了,钟是慢走五六分钟都在误差范围内,暖脚器是一站一蹬,底座的板就裂了,血糖仪可以让一个人在一天里从低血糖陡升为高血糖,笔芯放在笔筒里,一旦房间里开了空调,那黑水就自动流到筒底了,语冰常常是摸得两手乌黑,只因拼多多相对来说价钱要便宜一些,而明知不好却还没有舍得扔掉,实在是因为语冰从来就不是一个多浪费的人。
总以为这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