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终于逃出来了。”
说得那真是荡气回肠。余音缭绕。
甄彪就这样离家出走了,连行李都没带,只在裤裆里藏了几百块盘缠。
从村里跑到枫林镇上,甄彪买了张去福建的汽车票。最后辗转到达泉州,在一个作坊式工厂里落脚。
没人说得清是什么原因,他自此性情大变,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
一是从原来的闷葫芦,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废话篓子,话多而碎,还总是语重心长;
二是见到女性不再止于远观,或者很没出息地流口水跟踪,而是直接上去搭腔,从十几岁到五十岁的女性同胞,他都能媚开眼笑跟人说上老半天。
最后还热情而真诚地提出邀请:
“可不可以赏脸跟我一起吃碗馄饨面”
那是九十年代。甄彪像方莲的前夫向前进一样,也算枫林镇第一批南下打工仔。
那个年代南下的年轻人,大多数还保留一份纯真,活得开心自在,工厂里聚在一起交友容易,泡妞也容易。
纯真的另外一个意思,其实就是傻乎乎,跟北方话里的“缺心眼”含义也差不多。
那时候的工厂小妹,大多数来自农村,还不像后来的年轻人那样懂得物质的重要性,因此,一碗馄饨面就能够将其弄上床。
我们的彪哥在那几年里,简直如鱼得水。他的脸厚心黑,在那时候的那个工厂里初露端倪,可惜的是没有机会去做老板,只好一门心思全用在泡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