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一路上可以不说话,现在却不能不说话。
而且如果继续不说话,汤山不但冤屈无处伸,还会被当成负隅顽抗,警察一怒之下,便不知要将他关到何时。
汤山见警察掏出本子和笔,便开始运转自己的脸部肌肉,疼得嘴里丝丝有声。经过一番与自己痛觉神经的较量,汤山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这,是,一,场,误,会。”
虽然说得很慢,但严重口齿不清。因而两个警察都不知道他说什么,只是瞪着他开合的嘴巴愣了愣,便进入审讯程序:
“叫什么名字”
汤山龇牙咧嘴地活动了一下说话器官,良久,才忍着巨大的疼痛,说道:
“小钢炮。”
这回吐字清晰了许多,而且嘴巴跟上了脑袋思维。
他立马想到,既然模样被打得连自己都不认识,何不将错就错,报个假名蒙混过关他随口胡编的,是街头听来的外号。
汤山不知道的是,小钢炮真有其人,曾经是西门彪哥的手下大将,不过现在已在牢里捡了好几年的肥皂。
作记录的警察却对汤山的回答相当不满,用笔端敲了敲桌面,语气严厉:
“我问的不是街头外号。是真名。”
汤山脑袋一转,又随口编了个名字:
“陈勇。”
他依稀知道,街上有个大名鼎鼎的流氓叫陈猛,人家可以“猛”,他为什么就不能“勇”编完这个名字,他还对自己的急智有点沾沾自喜。
警察无声地记下名字,头也不抬继续问:
“身份证拿出来。”
汤山双手一摊,露出一脸苦相:
“没,没带在身上。”
警察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倒也没再刁难他,继续问下一项:
“为什么在街头抢劫”
这话别人听起来有点像废话。
抢劫嘛,不外乎为了钱财;而且从表面上看,你们都人赃俱获了,还有什么好问的是关是放,直接定性不就完了
但听在汤山耳中,这就无异于天籁之音。因为从那位警察的语气里判断,他并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