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理过一回。
汤山觉得一阵恶心。同时心下大怒。他向前跨了一大步,走上一级楼梯,转头瞪眼大吼一声:
“死肥婆,不是给了你钱吗怎么没完没了啊你”
方莲一击得手,不顾汤山的反问,换了个泰山压顶的套路,扫把再次兜头向汤山打去,嘴里的骂声多了几个字:
“仆街,我饶不了你。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这回汤山是严阵以待,当然不会让她击中自己。但听方莲骂声里的意思,似乎不是因为他没交房租,而是另有隐情。
家贼难防难道她家失盗了我靠,你家有什么可偷的除了那部挂在墙上的破电视机,就数两台自动麻将桌值钱。哪个小偷这么没眼光,跑你家来了
再说了,即便你家失盗了,怀疑到我身上,也不能说是“家贼”啊,我只不过一个租客,又不是你家的人。
这个死肥婆,说话颠三倒四的,不经大脑。或者说,她根本没有大脑。
汤山又朝楼梯上退了一步,大喝一声:
“住手。先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否则我不客气了。”
方莲见到汤山真发怒,便有点心虚。她将扫把往地上一戳,单手指着汤山,忽然泪流满面:
“你鸡不鸡道,我鸡有这个女儿。”
方脸婆气急之下,说起了广式普通话,鸡来鸡去,不伦不类。汤山听懂了,又似乎没听懂,这关她女儿什么事
他朝方莲身后看过去,方塘却一点都没有愤怒的样子,还在那里捂嘴发笑。
汤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这对活宝母女葫芦里卖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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