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阎行心知一旦被这些刀盾手围住,以魏延的统兵能耐,他可就插翼难飞了。
危急时刻,阎行脑念电转,很快,他一咬牙,往反方向的刀盾手死命杀去。
阎行忽然转身,数十根箭矢立刻飞向他的后背,他一边要往前冲杀,一边要应付后面的箭矢,实在是应接不暇。
尽管阎行有心去避,但还是被数根箭矢射中后背,剧痛袭来,阎行也被激出了野性,如同一头受伤的恶兽班,对着前方的刀盾手挥刀暴劈猛砍,硬是杀出一个缺口。
阎行乃是战力达到一流中阶级别的猛将,如过他脱离包围,再想将他击杀,就十分困难了。
不过,魏延一想到依照贾诩的安排,阎行纵使现在能逃过一劫,后面也未必躲得过无限杀机,心态也就渐渐安稳下来。
数里外,韩遂在成宜、梁兴以及数千将士的拥护下,直往山脚逃去。
在逃进一处林口后,前头又有一彪孙家军人马从隐秘处杀出。
这一异变,吓得韩遂浑身一个哆嗦,连忙夺路而逃。
这时候,有不少韩家军退走不及,赫然被孙家军截住。
韩遂只顾自己逃命,哪里还管得着这些普通士卒的安危,头也不回地狼狈狂逃。
连连遇到埋伏,韩遂精神高度紧张,脚下踩着的大地如同薄冰,好似随时都会碎裂,将他吞入无尽深渊。
没过多久,韩遂逃到一处分叉路口,向左通往一处谷道,过了谷道,再渡一河,走二十余里路程,方可赶到环城。
反之,向右则通往一处山林,过了山林,再走数里便能到达环城。
这两条路,一条是远道,地势复杂,费力耗时,一条是捷径,地势平坦,易走快捷。
韩遂脑袋有些昏沉,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选择。
想了一阵后,韩遂依靠直觉,准备走右边的捷径。
不过,成宜对此却有不同的看法:“主公,右边这条路虽然是捷径,但正因为如此,大有可能埋有伏兵,要不我们选择左边这条路吧,左边虽然远些,但看起来更安全!”
韩遂听了后,甩了甩昏沉的脑袋:“这话不妥,贾诩奇计百出,他大有可能猜到我们会选左边这条路,因此,左边这条路可能比右边这条路更危险!”
“主公,那贾诩远在长安,又岂能料知我军的一切动向”
韩遂眉头深锁,苍白的脸上,布满浓浓的忌惮:“说起来,这的确让人感到匪夷所思,但我们自攻入北地起,每每行军都遭伏击,这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成宜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便不再多劝。
韩遂做出决断,立马率领数千残兵往右边道路疾奔。
入了山林,韩家军的速度稍稍有些放缓,就在众人庆幸这里没有伏击时,周边突然响起震天喊杀声。
这一幕的发生,吓得韩遂一行人目光呆滞,好似灵魂已经被黑白无常摄取。
数千孙家军刀盾兵踏着整齐的步伐,徐徐压前,一千弓弩手紧随其后,左右两翼则是一千手持铁枪的骑兵。
孙家军三大兵种紧密配合,徐徐推进,速度虽然不快,但却给韩家军残兵带来极大的压力。
成宜张大着嘴巴,不可置信地惊呼起来:“天啦,竟然还有埋伏!”
成宜如此,一般的韩家军士卒更是承受不住压力,任由一柄柄兵器掉落在地,不少人更是发出歇斯底里的嘶吼。
韩遂身体不停颤抖,浑身冰冷一片,这历时将近一月的战事,给了韩遂无以复加的压力与打击。
“啊杀啊!”
梁兴脑袋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