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豹的提议可以说是比较中肯的,但陶谦想都没想便拒绝了:“不行,若是如此,岂不是坐实了我害曹嵩的罪名”
“那依主公的意思该如何应对”
“我会亲自向曹操说明因由,让他给我一月时间缓冲,而你则带人到曹嵩失踪的地方仔细寻索。”
“那曹嵩已遇险近半月,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如果曹操等了一月无果,必定恨意更深,以为主公在故意拖延时间戏耍于他!”
“如果,如果一月后当真无法寻到曹嵩,那为了徐州百姓的安危,我会亲自到曹营负荆请罪!”
“主公,你贵为徐州牧,怎可……”
“够了,我心意已决,正因我是徐州牧,才不能容忍任何一个徐州百姓,因为我犯下的过失而无辜丧命。”
“可,可……”
“你还不快去寻人,莫非想抗命不成”
“末将不敢,末将这就去!”曹豹拱手一礼,满脸无奈地退去。
兖州陈留,曹操命人筑起祭坛,装模作样地祭拜了一番。
随后,曹操亲提十万大军杀向徐州,其中,又派夏侯惇、于禁、李典三将各领一万兵马为先锋,先扫除彭城周边县城。
曹军先锋作战骁勇,只数日功夫,便拿下大半个彭城郡,到出兵第五天的时候,曹操亲统大军杀到彭城城下。
城头处,陶谦看到曹军上下煞气腾腾,又见阵中竖起‘还我血亲’的大旗,顿时浑身颤抖,整个人如坠冰窟。
“这下麻烦了!”陶谦心中暗叹。
虽然心中忐忑,陶谦还是毅然来到吊桥处,对着曹操躬身一礼:“曹公息怒,老夫本想结好曹公,才特意派张闿护送曹太公回兖州。”
“哪知张闿这逆贼见财起意,竟对曹太公出手,如此结果,实在是出乎老夫的意料。”
“如今事已至此,老夫不敢置身事外,还请曹公能给老夫一月时间,让老夫寻找曹太公的踪迹。”
陶谦已年过七旬,由于病魔缠身,浑身虚弱无比,他诚心相求,凡是看到的人,都心生不忍。
不过,曹操铁了心要谋取徐州,哪会轻易心软:“老匹夫,你纵容麾下将领谋害我父,居然还敢求饶”
“要知道我父遇难已过半月,如果生还,怎会不赶来与本骠骑相见”
“本骠骑身为人子,如果老父被害却还袖手旁观,那本骠骑有何面目立于天下”
曹操三句连问,一问比一问气势更足,直逼得陶谦摇摇欲坠。
“曹公,这都是老夫错信贼子的过错,与徐州百姓无关,还请曹公再给老夫一月时间,老夫保证,一月后无论结果如何,都会给曹公一个交代!”陶谦向曹操再次一拜,似乎已做好了杀身成仁的准备。
曹操细眼微眯,表面上一副悲伤、激愤的神情,内里却是泰然如水,甚至有一丝小激动。
在曹操看来,陶谦不管怎么做都是徒然,徐州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他之所以和陶谦扯皮,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吃相太过难看而已。
“陶谦,要想本骠骑给你一月时间也不是不行只是……”
“只是什么”陶谦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只是口说无凭,本骠骑怎么知道你不是故意拖延时间,为的是从徐州各地征集兵马,或者向其他诸侯搬请援兵”
“曹公明鉴,老夫自知有错,哪里敢故弄玄虚”陶谦暗暗苦笑。
“哼,这可就说不准了!”
“曹公,你,你要如何才能相信老夫”
“陶谦,你若真想停战一月,便将麾下兵马撤出彭城、下邳、广陵三郡!”这一刻,曹操终于抛出了致命渔网。
“撤出彭城、下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