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铭的最后一句话,将蔡瑁的兴趣勾起:“什么更大的图谋”
蔡铭理了理思绪,以最大的恶意揣测道:“叔父,那文黄二将虽然前段时间和我们走得近,但毕竟还是刘表的死忠啊!”
“在他们眼中,叔父只是个无用的军师,而由于叔父是征剿江东军的主帅,他们辛辛苦苦取得的战绩,首功却要落在叔父身上,因而,他们必定心中不服!”
“于是乎,他们就想逼走叔父,这样一来,功劳就全归他们了。”
‘无用的军师’‘逼走’‘功劳全归他们’,这些字眼一在蔡瑁脑中出现,便挥之不去。
蔡瑁放下手中的竹简,起身离开座位,在书房内来来回回地踱步。
蔡瑁知晓蔡铭的为人,对于蔡铭禀报的内容和恶意猜测,他并没有全部相信。
但有一个观点却深深扎入他的心里,那就是‘要挽回蔡家的声望,首先要从文黄二将手中收回指挥权’。
只不过,他心中隐隐有所担忧,现在江东军还没有被剿灭,如果弃文黄二将不用,以自己指挥作战的水平,胜算并不高。
一时间,蔡瑁难以做出取舍。
蔡铭见蔡瑁久久没有表态,便是问道:“叔父可是担心将文黄二将弃用后,没有多少胜算”
蔡瑁点点头:“不错!”
“叔父其实多虑了”
“这话怎么说”
“首先,江东军现在的统将换成了孙策,他的能耐可比孙贲差的多,没有文黄二将相助,我们也能把他收拾掉。”
“确实是这个理。”
“其次,叔父收回指挥权后,并不意味着就完全弃用文黄二将,叔父仍就可以给他们安排任务,而且他们还不敢拒绝。”
蔡瑁本来就不是庸人,蔡铭这么一点,他就明白了。
看到蔡铭将整件事情理得这么顺,蔡瑁很是欣慰:“铭儿说得不错,看来你长进了不少,还有什么想法,都说出来吧。”
得到蔡瑁的鼓励,蔡铭心中很是激动:“谢谢叔父夸赞,侄儿这点浅见,实在难以登上大雅之堂。”
蔡瑁欣赏地说道:“面对夸赞,没有志得意满,不错,不错,你别有顾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蔡铭点点头:“表面上看,叔父仍就借用了文黄二将的力量,但内里的差别,却是完全不同。”
“先前叔父放权,将士们听命行事,记着的是文黄二将的厉害,加上叔父面对孙贲时的失误,才让将士们误以为叔父完全没有本事。”
“一旦叔父将指挥权收回,情况便大为不同。由于发号施令的是叔父,打了胜仗,将士们便会认可叔父的本事,而不会管这期间文黄二将出了多少力。”
蔡铭的这段分析很简单,但却点中了事情的关键。
蔡瑁听得连连点头,心中很是满意:“好,很好,就依铭儿说的办!”
……
一个时辰后,邓城府衙议事大厅内,校尉及以上军职的将领都已到场。
蔡瑁板着脸坐在主位上,他不先开口说话,下面的众人也不出声,大家眼观鼻、鼻观心。
也不知过了多久,蔡瑁沉声开口了:“听说城内起了流,有不少人妄议、诋毁我蔡氏家族。”
“更有甚者,身为将官,非但没有约束好手下,反而处处包庇,实在是目无法纪。”
“文聘将军,你说说,这种目无法纪之徒,应该如何惩戒”
前来议事之前,胡靖便向文聘汇报了下午发生的事。
文聘本以为只是普通的意气之争,顶多私下里被蔡瑁说上几句,没想到,蔡瑁还真就上纲上线了。
现在,既然上官问起,文聘也只好硬着头皮回答:“回禀军师大人,惩戒目无法纪之徒,轻则三十军棍,重则去职并罚五十军棍。”
听文聘这么说,蔡瑁嘴角微微翘起:“既然如此,校尉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