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收拾一下”
“去哪”林暖暖的神经立刻绷紧。
高旭东瞳孔幽暗，并且目光游离。
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开口告诉林暖暖真相
他怕，怕到不由自主地避开她的话题
怕她会亮出獠牙，怕她会疯，怕她比失去诺诺更痛苦，更怕所有的爱被毁灭得无影无踪，彻彻底底……
他无法做到坦坦荡荡，无法选择一个适当的理由与理智的方式来告诉她这一切。
他隐瞒她这么多年，是他该死！
该死！
可是该死的他又不能马上去死，他还有很多的事情未做，他放不下眼前这个无心无肺的傻女人。
他的胸口开始痉挛，痛之而来。
这就是老天对他的一种惩罚吗
脸上刚毅的轮廓是一团冷冰的雪白。
林暖暖的目光高高地望着情神显得漠然又有些复杂的高旭东，“是去找诺诺吗”
这个男人总是喜欢口是心非，所以――
她还是有所期待的！
“我们马上回g市”高旭东恢复神色，冷冷地回瞥她一眼，把刚刚随手丢在桌上的文件袋装进他的公文包里。
“旭东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的话”林暖暖脸色瞬间黯然，一手抓住高旭东的手臂，长长的睫毛眨闪两下，泪水马上溢出来，声音有些哽咽。
高旭东微微一愣，勾起林暖暖的下巴，明晃晃的光线下，他的手指微微发颤，他的双眸深不见底，“傻瓜才会相信你的话，你傻――才会相信你自己的眼睛。”
“我是傻！可我不瞎。”林暖暖弩起樱桃小嘴狠狠地白他一眼。
高旭东拧拧眉头，大手当机在她头顶敲击一下――很轻，“说你傻还不服气！”
“就你很聪明！”
林暖暖又是一个不服气的白眼。
“很好！”高旭东若有所思地勾起嘴角。
这女人眼泪来得快去得也快，好像――
他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为自己内心泛起的那点柔软感到烦躁。
“……”
林暖暖抿抿嘴还想反驳他，高旭东的大掌伸向她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