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琴弹金戈铮鸣。
入阵曲,请君入阵来,举刃定夺乾坤,千秋功名莫问。
玄凌负手而立,站在炎军的必经之路,淡定自若,等候三万炎军到来。
茶香四溢,流水潺潺,琴声铮铮!
这入阵曲,他们听了,便再难出阵,这是她的无双入阵曲,这个阵是她在那位将军的传记中参悟而来。
虽然不知那位将军如何得到入阵曲,又为何要掩盖入阵曲的出处,但是,那位将军确是一位千古难遇的天才神将。
而那位谱写战魂三部曲的无名兵法大家,更是旷世奇才。
作为后人,就要取其精髓,去其糟粕,不该让这样的旷世奇作自此消失在世间,的让它们大放异彩,为后事传承。
一女子静静而立,一身烟青色与周围山水融为一体,清清瘦瘦,白皙的脸颊上,没什么颜色,墨发清扬,负手而立,却散出一身君王之气。
仿佛这天地间,唯她而已。
在她身侧,一男子随地而坐,盘膝抚琴,而另一侧,一个一身浅粉的灵动女子正在煮茶,动作娴熟,姿态随意,神态认真。
袁窦二人驱马赶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景,而此时,那负手而立的女子正浅笑望着他们,仿佛在说,恭候多时。
不知为何,两人不自觉心里咯噔一下,这样的荒郊野岭,能不吓人吗
“前面的是何人,速速让开路来。”一名副将见状,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玄凌动了一步,“袁将军,窦将军,请下马饮一杯,此地清凉,且歇一歇,越州城已被攻陷,无需再去了。”
一席话,炎军顿时一片混乱,袁大勋和窦方远更是惊魂未定,越州城沦陷她是谁,她怎么知道,又为何在此
“休要霍乱我军军心,你究竟是谁,在此故弄弦虚!”窦方远冷目冷哼一声,驱马上前两步。
玄凌依然浅笑不变,径直走到一块大石边,示意帝简上茶。
“窦将军信与不信,越州都已失手,不妨坐下纳凉休息片刻。”
“哼,来人,给我拿下!”袁大勋一声令下,身边一位副将立刻离马而去。
动小姐正在煮茶的帝简脸色一变,手腕一转,茶壶中沸腾的水被内力带起,空中凝成一把水箭,朝着靠近玄凌的人直射而去,那副将尚在离玄凌十步之外的地方惨叫一声倒地。
玄凌摇了摇头,“阿简,沸水灼人!”
“是小姐,那我换溪水!”
这两人的对话,让倒在地上的副将二次内伤,而心无旁骛弹琴的雨轩则是毫无反应,他已在曲中。
高手!那个煮茶的丫头,是个绝顶高手,窦方远和袁大勋互看了一眼,窦方远阻止袁大勋冲动,翻身下马,上前朝着玄凌走去。
“姑娘身边的这个小姑娘,确实身手不凡,可仅凭她,可拦不住我们,姑娘说越州被破,你身在此处,如何得知”窦方远不动声色套话。
玄凌执杯相邀,“二位将军有三万兵马,我依然敢孤身犯险,二位不妨静心听听,至于越州城的事,因为我能掐会算,只是二位恐是不信。”玄凌说的云淡风轻。
窦方远和袁大勋凝眉细听,想知道她话中到底有什么玄虚,一听之下,脸色大变,似是不信,再听,之后便是摇头相望。
不用想,两人脑中闪过的是同一幅情景,是越州城被破的情景,还有这附近,隐隐约约的马蹄声...
袁大勋抱头一甩,拿剑指着玄凌,“妖女,你对我们施了什么妖法”
心中有罡正之气,所以,尚能在入阵曲中清醒一二,可是,也仅是如此,他的剑还没使出,就已经落地,手腕被一颗石子击打。
帝色一手拿着几颗小石头,一手叉腰走出来,“小子,你那剑指错了地方,下一次,你的手就废了,这辈子都休想拿的起剑。”不温不火的话,却透着杀气。
拿剑指着家主,活腻味了,暗暗却吞了下口水,看着这两人身后黑压压一片,娘啊,真他娘是三万兵,不是三万个木偶啊,家主,玩差不多,咱就撤吧,现在走还来得及。
又出现一个,而且这么悄无声息的,跟游魂鬼怪似的,站在对面的炎军个个吓的左顾右盼,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