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里,一辆辆马车朝着帝府驶来。
听的外面臣子都来了,纳兰秦风整理下衣襟,让都进来,显然也有些把这帝府当他的大殿了。
年节沐休,已是好几天没见着群臣了,这么大的事,也知道今天天亮都的过来。
“圣子吉人天相,定会没事,你们也不必过于担忧,今日是年节,本该给各位爱卿府上赐年菜,这事,今年就不张罗了,诸位爱卿回去与府上的老太爷,老夫人们好好过个年节吧。”纳兰秦风说着,用手揉了下眉心,那样子看着时分疲惫,也是本来就多思少眠,这又耽搁一宿。
这次到帝府,对冬宴二字他半字未提,圣子遇刺的事太突然了。
“臣等惶恐!”
纳兰秦风扫了一眼,坐下,“回吧,孤也要回宫了,宣城防禁卫统领番战进来。”
最后这句话,听出了怒气,说是让回,谁敢回
古恒之和滇宏作为百官之首,跪在最前头,他们不动,谁敢动
他们不动,纳兰秦风便当没看到,沉着脸。
“微臣番战叩见圣上!”
话音刚落,一只杯子就砸落在他跟前,古恒之等人知道,终于来了,之前的风平浪静就是为这一刻的爆发,圣子遇刺,圣上能不当着众臣的面泼一次天子怒
“查了一夜,一点消息没有,你们这些个……还不如人家帝府的府兵,看到城楼上的人头了吗没看到的话啦就给孤好好看看去!”
番战跪着,一声不吭,他们是城防禁卫,负责城中安危,城里藏了贼人还刺杀圣子,他们就难逃责罚。
“买凶刺杀当朝圣子,这是想反了不成,两位相爷既没走,就说说,这事会是什么人做的”
……
这谁敢乱说半个字
这里纳兰秦风撒着他的天子怒,那边玄凌在书阁里换了衣裳洗漱完事,懒洋洋的躺在榻椅上,也不管这屋子里还有人,实在是困累的。
她这状态,哪里看得出家里正待着一位天子和九黎整个朝堂。
“老常也一宿没睡了,辛苦了!”
老常喝着粥,乐呵呵的道:“无妨无妨,晚上家主的年宴好好犒劳老头子就行。”
“那就要问小金子了,他准备的。”
金如放满脑子都是头颅,那还想的起吃什么,反正早膳是用不下去了,一大早,红楼就丢给他一堆热乎乎的头颅,现在想想还……
“小姐,先生,快别说吃了,你们到是说说清楚,大年节,我可是把楼里的兄弟都召唤上了。”就近的都召唤到了,老常说人越多越好,这少说也有百来号人。
百来号人,这是要动手不说清楚他,他心里发毛啊,这可是他的家底。
玄凌撇了他一眼,“老常,小金子这是怕你把他的家底给怎么了。”说完看向金如放,表示她也不知道。
“胡说,我老头子能做什么,就是让他们去城里转转,吃吃酒,喝喝茶,这不太急了吗一时间找不到人,这大年节的,那些个茶馆酒肆,也就经营个半日都关门过节了。”老常慢条斯理的撕扯了一瓣馒头放入嘴中,细嚼慢咽。
“吃就喝茶”金如放一听,瞪大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错啊,别急,老头子不会动你的家底,一个时辰后差不多就该有信了。”说完,继续喝粥。
殷晨曦从外面走进来,看着玄凌躺在那里,满脸的不赞同,“要睡回屋床上躺着去,小心风寒。”这虽然烧了暖盆,可这天冷的厉害。
“你也是,用的上陪一宿吗”边说,边解下风衣给玄凌搭上。
玄凌睁开眼,摇了摇头,“就眯会,一会还的去送送前面的,听阿简说,你们昨夜夜游帝都城抓老鼠去了怎么样”
“跑了!”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可以确定,有个东离人。”
玄凌一坐而起,“东离人”
“没错,我就是东离人,对别的不熟,对东离的东西多少还是了解的,东离人喜用香氛沐浴,特别是在过时过节有大事的时候,男人也是,不过男人用的香氛味道不浓,很淡,有很多种,多是树枝提炼的,我在老鼠离开的地方,恰好闻到了一种由白鹤树枝提炼的香氛味道,而这种白鹤树只长在东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