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城南的夜,热闹不分季节,夜色正好,一片喧嚣。
尤其是,红色灯笼一排排高低而挂,灯光渲染之下,暗香浮动、歌舞升平。
“哟,萧公子,您可是有些日子没来了,多久了,我算算…您瞧瞧,这手都不够用了,您要是再不来,这听雨庐可真要不见晴了。”
虽说的的软语娇音,可从男子嘴中出口,也不见女态,都已是深秋了,一身大红薄纱,隐约还能看到胸前…可谓一览无遗吧。
别的风月场所有女老鸨,这扶风馆的是男老鸨罢了,本质上没什么不同,一样的笑迎八方客,酒待恩客来。
不过这里的花费,可不是一般人能消费的起的,贵的明目张胆,这服务自然也别致周到。
这还是常客…金如放感觉脚踩在棉花上,飘忽忽的。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偷偷打量玄凌一眼,她对这好像还真的很熟悉一般,淡笑不语,坦然处之,玉箫有一下没一下在手中轻敲。
这不同其他烟花之地的地方是没有大厅散客,毕竟男风在帝都还是颇为隐晦的,为客人,都是一个个单独的包间,或者小院。
装饰的也是有几分雅趣,七拐八绕的,终于到了老鸨说的听雨庐。
“雨轩、雨辕,来来,快出来瞧瞧,谁来了。”老鸨的声音带着兴奋,老远就开始囔囔。
院子内没什么动静,不见出来迎客的,老鸨笑僵在嘴边,好不尴尬,竟也没发脾气,反而一脸赔笑的看着玄凌,看得出,这听雨庐的两位小官有些身价了。
“这…您等等,我进去叫叫。”
“不用了,红老板去忙你的吧,我自己进去。”玄凌拦住,笑的丝毫不在意被冷落一般,反而一脸兴味。
老鸨双手一拍,笑的一脸暧昧,拍了下玄凌的肩膀,给了个眼神,“那就让他们兄弟两好生伺候,我就不添乱了。”
转身一身红纱翩然而去,也是干净利落。
玄凌看了金如放一眼,一本正经问了句,“没来过这种地方”似有些不信,生意人,不是挺喜欢这种场合谈生意吗怎一幅颇没见识的样子。
咳!她这略带嫌弃的眼神是怎么回事,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跑这来干嘛不是,她才是不正常的那个吧。
“不及‘公子’风雅多趣,确是第一次来,见笑了。”
怪不得,“无妨,多来两次就习惯了。”说完不再看对方,看着院中房门依旧没有动静,无奈一叹,拿起玉箫嘴边轻轻吹了几个调。
习惯…金如放现在都风中凌乱了,再看人家那一排风流的样子,暗叹世风日下…自己少见多怪了。
这边玄凌玉箫刚离开唇边,就看从里面冲出一个高大的少年郎,一身浅灰色的长纱袍子,头发披散,脚下鞋都未穿好,可见急切。
“公子!真的是你…”那一张似水的眸子盛满了水汽,一张俊容满是喜悦之情,这俨然一副佳人久别的场景啊。
玄凌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眼,伸手拨动了下他的乱发,“雨辕,下次鞋可的穿好,地上凉。”
“公子来了,雨轩失礼了。”门口还站着一个,一身白色,看上去比前面这个稳妥多了,可眼中情绪,还是泄露了几分。
“恩,都进去吧。”走了两步,想着什么,回身看了一眼,“走吧。”
金如放吞了下口水,娘啊!两个…一次两个,这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也不信,这人到底有多少面不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看上去,这不太像逢场作戏啊,乖乖啊,走南闯北这么些年,他原来是井底之蛙啊。
这帝小姐,如今万象楼的主家,惹不起,突然有些后悔,那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