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贵宝被叫来之后,听李日知问他县里面学生的事情,他想了想,说道:“县学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咱们乾封县的学生,人数不是很多,从人数上来讲,比其他县要少一些,这和你前段时间选拔县里的官吏有关。”
李日知点了点头,这个他倒是清楚的,其实每个县从人口比例上来说,读书人所占有的比例都差不多,除非是特别富,或者特别穷的县,这个比例可能会失调,但是,一般情况下还是差不多的。
毕竟在这个年代,土地兼并还不不严重,还没有出现那些超级大地主,而且普通老百姓也都还能吃得上饱饭,在这种情况下,能供养得起读书人的,还是会尽量供养的,而且寒门出贵子的事情也不在少数。
但是,读书人比前朝多了一些这不假,但不是每个读书人都能考上科举的,也不是每个读书人都能得到官员的保举,即使是在科举和保举制度并行的年代,也并不是每一个读书人都能够得到跃龙门的机会。
李日知在县内选拔了一大批的官吏,使得读书人的数量减少了很多,很多读书人都放弃了参加科举,因为他们自己也很清楚,就算是参加了科考,他们也不见得能考得上。
与其考不上,浪费时间,那么还不如早点进入官场,虽然只能从最低级的小吏开始做起,但是,对于他们本身的能力来讲,这也已经足够了。
所以现在乾封县的读书人,两极分化比较严重,一种是书读得确实是好的,就是想要参加科举,从科举进入仕途的,而另一种就是学得非常差的,在县里面也选不上官吏,连最基层的里长也无法担任,那么他们也只能是混日子了。
后一种人在各种失败之后,要么是家里有钱继承家业,或者是家里有田,在家种种田,得一个耕读传家的名头。
如果出身寒家,非常贫穷的话,那么只能是去给别人当一个账房先生,或者是自己做些小生意,如果实在都不行了,那也只能去找一个地方,摆一个摊子给别人写写书信了。
而前一种人那就不得了了,如果运气好的话,一路科举考上去,出来以后就是当官的,如果为人再圆滑一些,在官场上如鱼得水,说不定还能当上大官儿,尚书侍郎什么的,没准儿就可以达到这样的高度。
李日知问傅贵宝:“如果我想了解一下这些学生,你说我是去县学里面看看他们,然后出张卷子让他们答一答,还有有其他什么方法吗”
傅贵宝说道:“出份卷子让他们答一答,这个主意相当不错,其实也就是给县里的这些学生排排名次了,算是一次非正式的考试,这对于以后你真正考他们,也算是提前有个谱了,提前让这些学生们心里有个数。
等到真正考试的时候,你把推荐的名单往兖州那边一报,估计学生们谁也不会说出什么怪话了,我听说每年都有学生们说怪话,这什么考试不公啊,考官偏心啊,甚至还会搞出什么科场舞弊的事情出来,咱们虽然不怕这种事情,但是也得防着点儿!”
李日知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挺对,可惜我在这方面的经验不够丰富,因为当初我舅舅便是县令,在县里面我一直是顺风顺水的,我舅舅当然也不可能专门考我,所以在这方面实在是经验缺乏。你说别的县在处理这样事情的时候,他们用得是什么
样的方法呢”
傅贵宝说道:“那就简单得很了,基本上就是举行一些宴会,大家出去游玩一番,让学生们做一做诗。
然后大家品评品评,替学生们扬扬名,用作诗的水平来排一排名次,这也算是一种解决方法吧,不过却没有你说的那种考试好,如果咱们在县里面能举行一场小科考,我看效果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