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嗤笑:“那女人也是有本事,居然勾搭上万公子,不过这下可要死定了,轻者被毒打一顿休弃,重则要被浸猪笼。”
不管去衙门的结果如何,刘兰芝这次是自作孽不可活。
与此同时,万家。
“老爷,咱们的货到码头了,正要出运时,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却被人拦截下来了。对方说我们的货有问题,不给放行。”管家忧心忡忡的汇报着。
茶气缥缈中,一张沧桑却又精明的脸若隐若现,坐在坐椅上方的中年男人,穿着枣红色的绸缎衣裳,轻拂茶盏中的手指,上面一个翡翠扳指特别晃眼。
“怎么回事,是谁那么不长眼,又不第一次出货。怎么,你没跟他们亮知府大人的令牌”
“老爷,哪能啊就是令牌都不管用了,对方那批人不是奉了县衙大人的命令,而是奉了沐公子的命令,咱们好说歹说,对方就是不给放行,此刻正要搜船检查呢”
管家心急如焚,这次的货可是最多的一次,可千万不要出现什么纰漏啊。
万老爷冷哼一声,将茶盏重重的搁在桌上,震得茶杯盖儿都掉落在地,发出哗啦一声破碎声。
“原来是沐公子,小小的芝麻官,怎么能那么嚣张”万老爷拍桌怒问道。
这次的货必须得出去,这可是上头特意交代过的,等着急用的。
管家脸色慌乱:“老爷,这个沐公子是芝麻官没错,但好歹也是新科状元,听说他是奉了皇上的命令,来这边查案的。”
但他也没猜到对方是查他们的案子啊,这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人,居然连知府大人都不放在眼里。
沐逸晨在安清镇的这段时日中,对码头的把控一向没那么严格,他们也出货过好多次,也没有见对方拦下来啊。
怎么这次就……
他们当然不知道,沐逸晨这是放长线钓大鱼,外带欲擒故纵的把戏,等手里捏了足够的证据,等对方放松了警惕后,再一锅端。
万老爷额头直冒汗,只感觉这次不妙,当即拍桌道:“准备千两黄金,我亲自去会会他,另外你赶紧通知知府大人来码头。”
“是,老爷。”管家知道事态严重,当即也不敢耽搁,赶紧去放飞信鸽,搬取救兵。
万老爷则是火急火燎的搭了马车,带上一伙人往码头赶去。
安清镇的码头是远近闻名的,直通京城不说,更是连通附近的这些城镇。
码头除了冬季,基本都很忙碌,每天来来往往的船只,不下百艘,还都是大型的运货船只居多。
这一便利,造就了安清镇哪怕只是一个小镇,也比去其他镇要繁华。
万老爷的马车已到达了码头,他焦急的等待着下人的打探,同时嘴里担忧的嘀嘀咕咕:“这个沐逸晨,弄得阵势如此壮大,就不知道是不是识时务的人。”
正想着事,迎面来了一队官差,为首的就是一个穿着白色衣袍,玉树临风的一个男人。
队伍浩浩荡荡的过来后,沐逸晨眸光锁定这辆马车,声音冰冷,不带起伏:“是万老爷要找下官吗”
低沉有力的声音入耳,万老爷马车外的小厮道:“沐公子,请借一步说话。”
沐逸晨神色淡然的靠近这辆马车,缓步过来的举手投足间,气场十足。
小厮见状,忙撩开车帘对里面的人道:“老爷,沐公子来了。”
里面的人点点头,继而踩着木凳下车。
双方对视了片刻,向来沉稳不变的万老爷,这时候也有些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