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应该是约人给厉二公子相亲的,厉二公子可却没来,这样丢脸的事,若是被人撞见了,两家人都会不好意思的。”宁夜紫毕竟阅历深,比她这傻女儿懂些人情世故,因此,她才没露面去和这个亲家母打招呼。
顾相思了然点点了点头,这种事要是被熟人撞上,的确是挺尴尬的。
“走吧!”宁夜紫走出一片竹林后,带着他们,一起去了太清观的正殿,老君殿。
太清观里供奉的是太上老君,香火还是不错的,来往香客很多。
西陵滟去了一旁添了香油钱,这才回去,与她们一起拜了拜,上了香,求了签,去一旁找了老道解签。
老道接了竹签,起身从架子上,取了一张签文,回身落座后,一手捋着花白的胡子,摇头晃脑道:“夫妇有意两相谋,绸缪未合各成愁;万事逢秋成大吉,姻缘注定不须求。此乃第十二签,签文解之为先苦后甜之象。”
顾相思从西陵滟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笑问老道道:“敢问道长,此签何解啊”
老道拂袖收了银子,一手执签文,看向她高深莫测微笑道:“之前老道就说了,本签者,先难后易,前凶后吉之象,今君尔之相也!夫妇有意两相谋,惟绸辍未合,却各成愁之时!唯秋之届至,君汝之万事终逢大吉,一切之事也!如婚姻之物,天所注定,不须强求。即使逞其一时之勇亦无益者,三阳开泰,多年之沉滞。于秋令大吉大利,祥瑞也。”
“哦,多谢道长,诚贵言了。”顾相思伸手接过签文,低头看了看,果然是支诸事顺利的吉签。
“嗯这位夫人,您面相极为大富大贵,观您眉宇之间,也该是夫妻和顺,儿女成双之相,这签……与您该是无关的啊”老道虽然年纪大了,可眼神却是精亮的很,一看顾相思的面相,便道出了她的许多事。
顾相思不想增添麻烦,便拿着签文,对老道小声说:“这是我们为家中未嫁姑娘求的签,不是本身求的,懂”
“哦,原来如此。”老道也是个腐朽思想的人,他并没有去留意满头白发的宁夜紫,如果他肯认真瞧一下宁夜紫的面前,便知宁夜紫便是那枯木又逢春,将遇桃花缘之人了。
解了签,顾相思便搀扶着她母亲一只手臂,转身出了这老君殿。
老道则是继续为人解签,并未有因为顾相思他们一行人,而影响他的工作。
顾相思是出了门,才暗松了一口气。一路上,她还嘀嘀咕咕道:“这些个神棍,似乎都多多少少有些本事呢”
“施主此言差矣!”一名年轻俊秀的蓝袍道士,竹簪挽髻,手持一把拂尘,颇具超凡脱俗气质的走来。
顾相思打量这名年轻道士几眼,便笑着有些尴尬道:“道长,我就随口一说,你不会是……呃要来打我吧”
“福生无量天尊!”年轻道士先竖掌垂眸念一声,这才抬眸望向西陵滟这位男施主,之后,才扭回头,面对顾相思这位女施主声,守礼的微垂眸淡淡道:“女施主言吾道门尽是神棍,此言差矣!三教九流之中,有正直之人,亦有害群之马。吾道教之中,亦是如是,不可一概而论。”
顾相思觉得这道长挺有趣的,便想逗逗他,故意板着一张严肃脸道:“道长,您,这是犯了嗔怒之戒了。”
“呃”年轻道士被顾相思乍然训的一愣,皱眉沉思一想,这位女施主说的也对,他的确是犯了嗔怒之戒,他该回去面壁思过了。
“呃”顾相思见这道士对她施一礼,便转身就走了,一副忏悔的样子,这是……她把道士给点悟了
一名中年高瘦道长走了,送上一本给她,然后便稽礼离开了。
顾相思手捧这本蓝皮书,上面写着《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的书,打开看了一眼,皱眉念了几句:“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
“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西陵滟在她身后负手念了一段,对她笑说:“这是道教的上乘经书,每一个修道者,都必须要每日诵读的功课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