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对不起你到底要拿什么来说对不起"
即墨离压根不敢再看向冰岐临,每每看见他,就会想起那天牢里的雪城神君。
冰岐临沉默,的确,他自己很清楚,他是没有任何权利来道歉的人,不仅仅是因为他因他入牢,还是因为他只是一颗别人棋子,随便玩玩,玩累了就扔,玩腻了就弃,棋子而已,何必在意。
"怎么,你觉得自己很坏对吧,你知道自己坏透了,那你为什么还不消失呢,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雪城里难道你还想看看他再次为你弑神,再次为你被禁锢,或者灭亡"帝滕代依然暴躁的道。
"他让我在这等他。"冰岐临淡淡道,眼里失去了焦距,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死体。
这时帝滕代的表情更加复杂,五味杂陈,这本就不是他的错,难道是他叫雪城神君杀了雨神的吗,难道是他叫天帝禁止北方七宿不可入天宫的吗,难道是他想让这一切发生的吗,在帝滕代的观念里,很显然,不是,这一切他也只是一个受害者,当初的他本就是一孩子,却也背负起了沉重的负担。
"罢了,我向你道歉。"说完,便转身离开,即墨离还没来的及追上去,他便一个飞跃,就消失不见,空荡荡的雪城里,留下她和冰岐临两人。
还好他看不见即墨离,不然这场景实为尴尬,一个眼含泪珠,一个面无表情,犹如死尸,任谁看了,都像是即墨离在给冰岐临哭丧吧。
冰岐临转身,飞到那椅子旁蹲下,头半靠在上方,大概是思恋着他的那位神君,即墨离莫名也飘了过去,坐在他的旁边,问道:"为什么要和烈炎灵君见面呢你们之间到底藏着什么我很希望你去那里只是为了想复仇而已"的确,现在这场景下,复仇比阴谋更能让人容易去接受它。
冰岐临就这样一直趴在上面,没有半点动静,空气开始变得稀薄,雪城里开始变得更加寒冷。
即墨离也不知守着他呆了多久,突然一阵雪花迎面而来,落满了整个雪城的内部,包括冰岐临的身上,椅子上。
他仿佛感觉到这一不平常的变化,立刻起身,站了起来,往殿外走去,即墨离赶紧跟上。
一路上雪花飘零,像一些落下的花瓣一样,美得让人沉醉于其中。
"你这是要去哪儿"即墨离又忍不住心里的好奇,问道。
但冰岐临依旧不见她,很快,他似乎是下了天界,又落到了一片雪域里。
"又是这里"即墨离很清楚这个地方,这就是上上个画面里,那个雪城神君与自家哥哥战斗的地方,没想到过了七百年了,这片雪域上还留下那被烧焦后的狼藉,更没有想到,天空明明是在飘雪,七百年了,难道还不能把这个痕迹抹掉吗
也许这就像一块被墨水泼污的白纸,回不了原来的模样,也许你可以在上面点缀成一幅山水画,也许你也可以直接将其扔掉。
冰岐临又呆泄住了,在这妖界的雪城面前,但即墨离却不再跟着他,因为她早就闻到了那棵巨大的冰雪花树的奇特香味,它不像花香那么浓烈,但它就是这么的吸引着即墨离,让她不能自已。
即墨离进到雪城后,兴奋不已的飘到冰雪花树上方,藏进那花瓣里,深深的吸着每一口香气,就像上瘾后的毒贩子一样,无法自拔。
过了许久,冰岐临才进了雪城,呆站在下方,即墨离透过少许雪花花瓣,看着下方的少年,越发的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又是一段时间的静止后,冰岐临突然开口,道:"妖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