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宓就这样被带入了刑房,看着嬷嬷手持皮鞭,她的心里也是略显胆怯。
但她不能开口,否则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有什么能说的就赶紧招了,否则嬷嬷我这鞭子下去,你想招都来不及了!”准备行刑的嬷嬷说道。
“嬷嬷,您听说过人彘吗”纳兰宓不紧不慢的开口道。
“那是什么”嬷嬷不解了。
“就是将人剁去四肢,酿在一个大酒缸中,挖眼拔舌,看着她慢慢的死!”
“你跟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嬷嬷身形丰满,若是做了人彘一定很好看……”
“啪!”恶狠狠的一鞭子在纳兰宓的身上抽过,她强忍着那股子钻心的疼。
“你敢咒我,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贱骨头……”耳畔是嬷嬷的辱骂。
纳兰宓故意刺激了刑训嬷嬷,她相信以那皇帝前夜得知她给的名字,昨日便连贵妃都知晓的这种速度,只怕此刻他已经知道自己被皇后带走刑训了吧。若不快些让自己遍体鳞伤,如何引得他的心疼。
更何况想让皇帝为了自己杀了大学士,必然要自己成为他的唯一,那么别的女人,就只能是他的敌人!
“快住手,快住手!”一位公公急匆匆的奔了进来,连声喊道。
纳兰宓已然受了不少刑罚,此刻似乎有些奄奄一息般。听着那急切的声音她便知道,是皇帝来了。
公公带人赶忙把这姑娘松绑,然而她却整个人昏厥了过去。
随后赶来的皇上看到被鞭刑的遍体鳞伤的她,顿时怒气横生。吓得刑牢奴才跪了一地!
皇上没有理会旁人的目光,直接抱起她便离开了。行刑的嬷嬷彻底惊住了,吓得一下子瘫软在了一旁。
“皇上,您真的打算将这姑娘直接带回宫殿吗”贴身公公还是拦住了皇上,虽说皇上喜欢,可也不能如此,若是就这样将这姑娘带回去,只怕是让皇后难堪了,而皇后不止是一国之母,更是太师的女儿。
皇上刚继位不久,朝堂又是在大学士和太师的手中把持,若是不能维系好与太师的关系,只怕更难以抵抗大学士的势力了。
皇帝也停住了脚步,他知道这奴才的意思,若是直接与皇后闹僵了,怕是太师那也会不好言词。
于是,便将她带到了一处僻静的雨花阁。这里接近冷宫,很少有人行走。
将她放在床榻上,她身上的衣衫已经被血染红,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映在他的心中,一种悲愤笼罩。
他在猜测着为何皇后突然对她下手如此之重,难道是有人走漏了风声,让皇后知晓了她昨夜与自己在一起这皇宫虽然是他的皇宫,可似乎早已经名存实亡了!
“皇上!”公公带着宫女进来,想要请离皇上,好让宫女为这姑娘清理伤口,也好更换衣衫。
皇上已然明白,也没有多停留,而是起身出了房门。
纳兰宓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假装昏厥过去而已。
待宫女出来,皇上再次进了屋子,身旁的公公端来的药碗,皇上自己接过,用勺子舀了药喂到她的嘴里。
然而她此刻的昏厥,药也是喂一半流一半,他急忙用巾布给她擦拭。
从未这样对待过一个女子,似乎所有的女人在他面前都是阿谀奉承,百般讨好的。而偏偏她,却是一心想要逃跑。
入夜了,纳兰宓缓缓的睁开眼,身上的伤口依旧隐隐作痛。
“别起来!”
纳兰宓抬眼看到了从外走进来的皇上,还是简朴的装束。
“我怎么会在这”纳兰宓故作不知。
“你被行刑昏厥了,好在我早知道,便求了皇上救出了你!”
听着他的话,难不成他还不想表露身份也好,这样更方便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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