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姑娘双手背后,挑剔地看着栏板上贴的字,看了一会儿,摇摇头说:“这篇《伏尚书与我老娘舅家的京巴狗》立意是好的,想要写伏尚书热爱动物、心地善良的高尚情操,但是未免太流于表面,不够深入,读起来平平淡淡,如同白开水,没有丝毫的起伏。不过你们敢贴出来,我还是佩服你们的勇气,以后多和我学习学习,我可以好好教你们如何写作。”
她没注意到刘咏絮在她说一半的时候已经进来了,此时正黑着脸听她说话。安歌忍不住提醒她:“这不是我写的,是刘大人写的文章。前辈你在这里多久了呀居然认不出刘大人的字迹”
那女子也算聪明,听安歌这么说,又仿佛感觉到了背后投射来的阴森冷光,立马托着下巴,皱着柳叶细眉,眼珠一转,立即改口,啧啧称奇道:“这篇文章果然需要深入领悟,细细阅读。我再看第二遍,才能理解它的深刻含义,内容情节引人深思,将伏尚书的为人刻画的淋漓尽致,真真是好文、好文!”
“行了,骂起别人的文章来一套一套,也不见你自己写出什么好东西。”刘咏絮出声打算了她,冷笑一声,“既然来了邸报府当差就好好做,别整日不是在邸报府发呆就是去宫里缠着锦衣卫!”
那女子低着头连连说是,也不敢说别的话了,等刘咏絮又出去之后,她狠狠地瞪了安歌一眼,只不过安歌正背对着她看稿子,完全没有察觉到突然袭来的敌意。
不多会儿,柳平乐买好了三份包子回来,用油纸包着,给了那位女子一份,也给了安歌一份,安歌赶紧谢过她......柳平乐没有开口问她要钱,也没有问那位女子要钱。
安歌知道,柳平乐可能只是大方不在乎这点儿钱,不过把别人的大方当作理所当然的,那就是不要脸了......“平乐,我如今身上没钱了,下个月发了俸禄,我再把钱还给你。”
柳平乐咬了一口手上热乎乎的包子,拧了一下眉头道:“我不是说了不许跟我客气嘛,安歌你再客气我就生气了。”
安歌笑了笑,又看了一眼那位吃包子吃的理所当然的女子......既然柳平乐不在乎,那她也不好说什么了。
偏厅的布局有些像学堂,前面几张桌子都是这里的邸吏们写文用的。后面陆续又到了五位,进来之后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去,安歌和柳平乐坐到右手边两个靠窗的位置,二人一前一后。
上午刘咏絮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来讲解自己的文章,文章的主角是皇帝的老丈人、皇后的亲爹伏尚书,刘咏絮这一篇文章从伏尚书喂狗这件小事写起,赞扬了伏尚书心有沟壑,却依然能善待苍生的高尚情操。
柳平乐听
到后来都快睡着了,就在她脑袋快垂到桌子上的时候,之前那位叫她出去买过包子的同僚猛地站起来大呼:“这篇文章针砭时弊、纵横捭阖、笔锋锐利、饱含深情,真是值得一读再读的好文啊!”
由于她声音太大,柳平乐顿时不再瞌睡,慌忙抬起头看向台上。
安歌现在也被她说的一头雾水......文章哪里有指点一点点的时政她好歹也听家中老父针砭时弊针十几年了,照理说都应该懂一些的......
刘咏絮倒什么都没说,眯着狐狸一样的眼睛笑了笑,估计时间也不早了,就叫大家先去用午饭,只把其中一位约莫三十余岁的女子单独叫了出去。
柳平乐一听吃午饭就激动了起来,正要过来跟安歌商量去哪里吃饭,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