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庭新只能勉为其难把裂尸的丹药收了下来。
仔细想了想,不安问道,“二弟不会真的死了”
以前因为立场的不同,所以半庭新才会处处针对他,但如今就不一样,没有打算让他死了。
“不会的。”
凤含坦诚道,绝对不会拿了将月旧的性命来当做一场没有胜算的赌注。
“那就好。”
半庭新留下这么一句话,就离开将府中了。
在前往妖牢时,半庭新还是有点忧心忡忡。
怀中的丹药似乎就跟一个定时的炸弹一样,随时都会爆炸。
他一路走了过来,都是那么的不安。
半庭新抬眼,却发现妖牢中的上面盘旋着一只妖鸟。
有点不肯离去的样子。
他垂下眼帘时,却是满满的失意。
那个妖门缓缓打开了,里面出现一个可怕的黑影子。
半庭新想要后退一步,却听到他在叫唤,“大哥,何必见到我就跟见到鬼似的。兄弟一场,有兴趣一起喝酒”
不,夜何简直比鬼都可怕。
半庭新哂笑道,“没有空,我只是顺道过来瞧瞧二弟而已。”
说着,就与他擦肩而过,没有继续搭理他了。
再多几句的嘘寒问暖,半庭新都会觉得厌恶至极。
妖牢中的烛光暗沉一点,只有那些零零散散的灯光。
倒映在墙壁上的一张张狰狞可怕的面孔中,添加一点恐怕的氛围在内。
有时候,墙壁上的面孔突了出来。
或者发出一些恐怕的声音出来,让人觉得寒毛卓竖了一分。
半庭新放慢了脚步,果然,夜何跟了过来。
这个恬不知耻的太子,居然还敢跟了过来。
房门打开了,半庭新借着朦胧般的光线一照。
细细瞧了瞧将月旧一眼,只见他面如死灰,可能是妖牢里暗沉许多的原因。
“你最近还好”
除了一些嘘寒问暖之外,半庭新也不敢明张目胆将着自已手中的丹药拿了出来。
幸亏它没有散发出难闻的味道出来了。
将月旧顺势而坐,冷冷道:“就是嫌弃这里暗沉一点,似乎与世隔绝的呀!”
外面的消息,没有知道的。而且风景,也只能在脑海中回忆着。
妖牢中的氛围过于压抑,让他的心情低落。
将月旧心中不禁一番感叹,可惜了,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出去妖牢中。
“你城军的兵符,易主了。你可知道”
半庭新伸手触碰一下茶杯,幸好是暖的。
不像上一次,隔着茶杯都感觉到冰冷至极,杯子的外面几乎都能凝上一层薄冰了。
这个消息,的确没有人告诉自已,而且妖君也没有派人过来让自已解了兵符盒子上的禁锢。
“它落在太子的手中了。”
城军的兵符不可能会落在破意的手中。
妖君不会愚蠢至极,会忌惮着破意一分了。
一来破意的手中,有了南西军这一支军队在手。
二来,城军的兵符落入太子的手中,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将月旧低眉浅笑,却似乎没有露出半点忧伤。
就好像是自已亲自把城军的兵符拱手相让给太子,反而自已落得一身轻松似的。
“没错。”
半庭新瞄了一眼暗黑的那个角落,发现夜何就站在离着他们的不远处。
静静站着,没有走了过来。
似乎眼前这个兄弟和睦的一幕落在夜何的眼中,竟然多出了一分羡慕。
半庭新手中拿着的丹药,也不知道怎样才能把它塞在他的手中。
几番纠结后,半庭新暗中抛出一个眼神,希望他能够明白自已的用意。
“我不能在这里久坐,军中还有一些事情等着我来处理。”
半庭新暗中拿出那一颗丹药,在假装想要按了按他的肩膀时。
丹药趁机落在将月旧的手中,夜何没有发现这个假动作。
这么一按,力度似乎沉重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