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君。”
夜何微微行了礼,准备假惺惺为了将月旧求情时。
撞上妖君斜眼一瞄,似乎在告诉他,不许再求情。
此事已成了定局,只道:“去把这些肮脏的血迹,还有余孽的尸体扔了。”
留下这么一句话,妖君就拂袖离开了。
没有再次喊着破意跟了自已前去。
谁敢会把一个随时都想要杀了自已的人,留在自已的身边呢
夜何嘴角那一抹得意掀起,转身的那一刻。
就是对上凤含投来死亡的眸色。
其实这一切的谋杀都是他一手计划的,却把这么一个不堪入耳的罪名扣在将月旧的头上。
夜何冷笑道:“凤含呀!不必担心二哥,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凤含皮笑肉不笑,声音压得很低,“有劳了。”
与他擦肩而过时,凤含冷眼中迸发出的那一点杀意。
足足凝成一把寒冷无形的剑意,死死抵在他的脖子上。
似乎想一层层一刀刀割着他的皮肉。
半庭新尾随其后,如今他看待夜何的眼神都开始变得有点敌意、有点不甘心。
对呀!以前自已手中一切的权势,都被他在一夜之间夺走。
换做别人,也是不甘心毫无征兆地输了。
“你说,父君为什么就这样把二弟送了进去妖牢中”
在半庭新的印象中,将月旧就算是他的半条命。
也是他最得意未来的妖君人选,但这次却出乎自已的意料。
妖牢中,那是戾气和怨气最重的地方。
可能稍微不慎,罪妖就会命丧在妖牢中。
有时守门妖将就找了一个敷衍的理由,禀告上去上级那里。说是罪妖自刎谢罪,就这样含糊弄了过去。
这样的事情,并不少呀!
“说明妖君想布局。”
凤含一针见血道,这次妖君此举,自然有了他的道理。
算是顺手推舟,让夜何以为自已的奸计得逞嘛。
就这点手段,还想瞒得住自已。妖君还是嫩了点。
“布局那么也不必要把二弟关进妖牢中,那里危险重重。”
明澈的眸子中,开始有点担心不已,半庭新只是关心,他在妖牢中是否安好。
凤含瞄了他一眼,发现他脸上开始乌云重重,眼中更是困惑满满。
“城军的兵符还在,那就说明,妖君仅仅是想顺理成章,把二殿下暂时关押在妖牢中,引蛇出洞。或者让对方更加信以为真,放手去做自已的事情,等到证据确凿后,妖君就会把他们一举迁灭了。”
说到大义灭亲的时候,这点妖君最是难受。
毕竟像夺位这样的事情,他可是斵轮老手了。
一旦逮到夜何擢发难数的证据,那么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这点,凤含就有点佩服他嘛。
半庭新浑身一震,后知后觉才点了点头。
这一招,的确高明得很。
但那一封密函一事,半庭新就觉得凤含有点过于担忧了,“密函一事,父君也没有知道。”
若是知道后,按照他以前的性子。
不管大大小小的事情,妖君都会对自已骂了一顿。
而像密函这样能够破裂父子关系的东西,妖君应该对自已大发雷霆才对。
如今他就好像当做没事发生一样,对此事不管不问。
半庭新有点侥幸不已,就想自已办事终于没有走漏风声。
“因为他曾经对你愧疚,单凭这点,他怎么会对你拳脚相加再说,或许他不想再跟破意演戏,一旦久了,自已的心中也会累的。如今妖君感觉自已如释负重,必然不会再迁怒于你。”
凤含说着,眼中蓦然多了一点泪光。
不值钱的眼泪,流下,只能是矫情了。
后来微微朝着寒风,让它把泪光带走。
如此,凤含才不会让泪水浸泡了两目。
半庭新停了脚步,琢磨着她的话。
仿佛那一瞬间,自已一下子释然了。
心中对她更是敬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