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意立即来了六分精神,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问道:“谁”
就想瞧瞧那个凶手什么来历,居然敢对着自已南西军的将士痛下杀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夜何围绕了那两具冰冷冷的尸体走了一圈,眼底下飘过一点冷漠。
似乎对他们的死,没有半点同情。
只是他为了赢得破意的信任,夜何才委屈了身段过来这里。
“二哥。”
这两个字听起来更像是陌生人所说出的语气一样,没有半点温度。
夜何希望把凶手的可疑性转移到他的身上,让破意更加成了自已可以利用的一颗棋子。
破意重新瞄了他们一眼,浑身的伤痕中散发出那一点若隐若现的魔气。
不像是死在了大妖之手,怎么会是被将月旧所杀呢
他们只是跟二殿下有了几面之缘,没有什么血海深仇。
更何况自已平时在妖界中,没有得罪过二殿下。
况且南西军和城军更加没有过多的交集,不会有仇恨的。
夜何看到他星辰一般的眼睛升起一点困惑在涌动,似乎在慎重考虑自已所说一事是否属实了。
进一步消除他的重重顾虑道:“昨天你见过凤含,而且她差点就被你的手下所伤。二哥知道此事,一定会为了她出了一口恶气。所以他们最后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了。”
自然了,将月旧待着凤含的好,在妖界早就传开了。
只要破意私下再派人去打听此事,就会相信自已所说的不假。
的确,将月旧向来拼了命去保护她。
此事,众所周知。
破意半信半疑,挑了眉头,“真的”
就为了一个弱不禁风的美人,竟然敢公开跟自已宣战。
不愧是二殿下,仗着妖君的宠爱,就能肆意而为。
夜何知道这点八卦,不足以让他完全信了自已的话。
所以进一步道,“将月旧的真身,那只小黑猫都给了她来养着。你瞧瞧,他把那个面目可憎的凤含看得如此重了。”
就是那一只黑乎乎的小黑猫,经常陪伴在凤含的左右。
有时,别人差点就忘了它是将月旧的真身。
破意耸了耸肩膀,以前看到天界的二公主屡次向将月旧想要小黑猫过来养。
他都是以怕妖气伤了她的仙身为理由拒绝了。
但凤含就不一样了,能够得到二殿下把小黑猫给她养着,看来夜何所说的话没错。
破意眼中疑虑消除了点,还有一点不明白之意。
夜何一眼就能看出了他的心思,低眉浅笑道:“他们身上那些还没有散去的魔气,对吗”
只要解释了这点,破意就会相信自已的话。
若是凭借着三言两语就信了自已的话,夜何却不想跟他联手。
简直就是一介头脑简单的莽夫,这样就显得他的价值更加廉价嘛。
反而破意对此事有了疑虑,那么就说明他没有这样容易相信别人的一面之词。
将来也不会轻易被别人挑拨离间,还被别人把他玩弄在股掌之中。
夜何倒是不怕多费了点口舌,跟他继续解释一二。
破意点了点头,顺手从火堆中拿起了火把。
脸部有些微微的抽搐,但一闪即逝。
他松开手中那一把似乎千斤重的火把时,倒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嘛。
火把点燃了他们的尸体,烧得吱吱作响。
火苗中衬托着破意的脸色,多了一分愁色。
“至于他们身上的魔气,肯定不是宜盘派人杀了他们,而是将月旧派人过去杀的。我问过宜盘此事,他说没有杀过你的属下。”
说将月旧派人过去杀了他们,完全就是转移视线了。
在夜何的心中,凶手很可能就是长咕或者凤含。
他们可以借助一下魔器杀了他们,或者两个狼狈为奸的主仆二人联手杀了他们。
但好像夜何有点困惑了,因为长咕只是一介上仙。
凤含弱得就跟一个凡夫俗子一样,自已随便一根手指头就能掐死了她。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