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君慢悠悠道:“我想把凌晨斧送给你,觉得如何”
他浑浊的眸中升起一抹坚定,似乎不像是在撒谎。
的确,想要从凌晨崖中把它拿了出来。
只需要拿着四十只大妖来祭奠凌晨崖,就可以取走凌晨斧了。
妖牢中的罪妖,至少也有四百个罪妖。
随便在里面挑选一些罪妖,用于祭奠着凌晨崖。
这个,也是可以的。反正都是一些擢发难数的罪妖,早死晚死都差不多嘛。
妖君想了想,简直自鸣得意了。
“不用,我不喜欢它。”
凤含冷声道,凌晨斧戾气过重,用久了,就会被它吞噬自已的心智。
那么自已就成了一副行尸走肉的傀儡嘛。
想到自已的生死大权被掌握在凌晨斧的手中,凤含自然是不愿意的。
“父君若是喜欢它,我就派人把凌晨斧取了下来。”
夜何自信满满道,暗中瞄了他一眼。
只见他的眸光落在凌晨斧上,顿时又猛然摇了摇头,“我用不着它。”
妖君平时出入,都会有一群妖将簇拥着他,哪里还会用得到,这一把凌晨斧,简直就是笑话。
凤含暗中递个眼神,长咕就意会了她的意思。
两人蹑手蹑脚往后退着,就怕会惊动了妖君。
被他硬生生拉着自已,在这里听着他滔滔不绝讲着妖界的来源。
不知道妖君如今,怎么会变得这么唠唠叨叨
凤含听着他说了这么久的话,但他好像一点都不口渴的样子。
终于悄悄溜了出来,凤含望了一眼他们,转身就掉头走了。
脚步如同踩了轮子一样,一闪就回到妖市的附近。
凤含微微喘着气,在额头上搵了一把细汗。
顿时觉得四周的空气好些,不像在凌晨崖前,时时刻刻都被那些戾气扑向自已的跟前。
“咕咕。”
“我在。”
长咕的眼中升起一分警惕,在听着她的话了。
冷眼横扫,隐隐发现了那一股魔气时近时远,可能就是有魔族在附近走动。
眼底掠过一点嫌弃!
凤含露出一副像是重获新生的感觉,“妖君今日不知道怎么样总是忍不住跟我们唠叨几句,等他完全醒了过来后,一定会恨不得杀了我们。”
可能是妖君在妖市中喝了烈酒的原因,意识迷迷糊糊,才会突然间有了这么多话,想跟自已聊了。
醉酒的妖君,真的变得唠唠叨叨的样子。
眼前那个人的影子,居然是半庭新!
父子两人就是这么喜欢在半路上拦路,有其父必有其子。
凤含伸了伸懒腰,觉得自已好不容易就躲开了妖君。
眼下又来了半庭新,难怪方才没有在人群当中看见了他。
夜何如今愈发的嚣张,是因为有了太子这一层高贵的身份。
半庭新再不济,也是妖界中拥有北横军在手的大殿下。
不会像自已,落魄得只跟个小鱼仙子一般的修为。
长咕拿着冰冷的长凤剑,蓦然把它握紧了点。
虽然他的太子之位被废,但他对凤含的敌意终究还是有的。
人心难测嘛。
所以他还是小心谨慎为好,不能这么随意相信别人。
半庭新侧身而来,似乎对自已此番前来,自已都觉得有点惊讶!
就算凤含不计前嫌,都会觉得自已有点目的了。
“妖君就在凌晨崖欣赏风景,你去吗”
长咕问道,瞧着他如今的脸色。
尽管嘴上掀起一抹自然的笑意,也掩饰不了他脸中那一份憔悴在内。
大抵这次他被夜何算计,心中多半不悦嘛。
“我找你。”
这句话一出,凤含都觉得有点意外。
前半个时辰,喝得微醉的妖君嚷嚷着,要自已保护他前去凌晨崖。
而半庭新的出现,却也是来找自已的。
凤含微微昂了头,似笑非笑道:“何事”
半庭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