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太子一向喜欢做些表面功夫,以此来掩人耳目。其实他巴不得想对我痛下杀手,让我步入后尘。”
将月旧冷声笑道,根本就不想领了他的心意。
夜何在表面上对自已恭恭敬敬,暗地里却巴不得自已就踏上半庭新的路,然后城军就会落在他的手中。
夜何对城军的兵力早已垂涎三尺,就怕妖君不会把它给他而已。
拥有城军和河右军这两支军队,夜何在宜盘的跟前,说话也会硬气一分。
直至夜晚,凤含倚靠在窗前。望着那些昏沉沉的天空,感觉在妖界中,始终少了一点仙气。
凤含手中捏着那个青色的果子,硬得皮壳如同石头一样。
心中感叹一分,如今夜何成了太子,他的手段就比半庭新高明多了。
有时怕是妖君都会被他蒙骗在内,可见夜何的城府很深。
“在想什么呢”
梦回从窗台前探出头来,两眼望着她白皙的侧脸。
直至对上她的眸子投来一点错愕,好像对自已的出现感到意外。
三更半夜!
凤含使劲一捏手中的果子就碎了,散发出一股青涩的味道,“何事”
在自已的印象中,梦回极少在深夜这个时候过来找自已。
除了事关重大,梦回是不会过来找自已。
梦回慢悠悠换了一个姿势,靠着墙壁上。
他微微昂了头,让自已微微发烫的脸颊,任由着微风吹拂,顿了顿语气道:“夜何被立成太子,为什么不是将月旧呢”
梦回一直希望将月旧可以成为太子,只是可惜了。
妖君立了夜何为太子,真的出乎意料。
凤含把果子往着桌子上的盘子一扔,轻轻拍了拍手,换了一种极其温柔的语气,“那是妖君的事,谁也不能左右他的决定。”
若是当时鬼二极力推荐将月旧立为太子,妖君不一定会同意此事。
因为他怕过早立将月旧为太子,就会给他引来杀身之祸。
太子之位,始终都是有点引人注目。
而妖君始终还是想好好保护将月旧,才会把妖界中兵力雄厚的城军交到他的手上。
就连将月旧近日屡次受伤,他的心都揪成一团了。
“也是!”
梦回从精致的盘子拿起一个果子,发现它的壳子硬得很。
随后又把果子放了回去,一点都不想再吃它了。
闻着它的果子皮,有点浓浓的青涩味儿。
“四殿下又开始使出幺蛾了,难为大殿下处处容忍他。大殿下经常跟金双一起进进出出,被子挣逮个正着,然后在天帝那里说了一下,害得大殿下又被幽禁一个月的时间。”
梦回如实相告道,就替着大殿下觉得有点冤屈。
他之前的太子之位被废,就连现在自由出入金军中,都被子挣扭曲说成他有意拉拢金双,蓄意谋反。
就算天帝不信他的话,也会忌惮一分。
至于子燃一向平易近人,不像子挣经常表里不一。
所以梦回就想替子燃觉得此事不公平。
天帝也太容易相信别人的话,屡屡对子燃的行为举止而感到不满。
梦回这个人,最是喜欢帮着子燃出气。
有时竟然忘了自已的身份和地位,偶尔跟天帝顶嘴一两句。
子燃时常关心金军和凤军的情况,所以梦回就对他的事情上心一分。
凤含手中握着两颗果子,力度有点过了,所以果子都被捏碎。
冷声道:“四殿下果然死性不改,屡次对着大殿下使了阴谋。若不是大殿下念在兄弟之情,处处包容着他,哪里会容得下他如此作恶多端的行为了”
说着,那些果子壳就被她捏成了粉末。
此刻就能看得出凤含怒气正盛,恨不得就狠狠教训子挣一场。
但仔细一想,子挣如今敢明目张胆针对他,一定是宜盘从中教唆的原因了。
这个诡计多端的宜盘,巴不得整个天界闹得不安宁了。
宜盘呀!
凤含明澈的眸子蓦然上升一点杀意,但在转念之间,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