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了。”
将月旧无奈般道,继续往前走着。
任凭着这些艳丽的花瓣落在伞上,耳朵清楚在听着它们飘落的声音。
似乎如同杂乱的音乐一样,平白无故添加自已的烦恼。
就算妖君想要收复命令,但覆水难收,已经成了定局。
帝王家,最要紧的就是一层的脸面嘛。
所以妖军金口一开,哪有再有随意改变的理由
鬼二蓦然换了手拿着冰冷的伞柄,仍旧默默为着他撑伞。
似乎落在淡金色的伞面上,不再是轻巧的花瓣,而是情丝万缕的愁绪。
它们牢牢地将此刻无助的他重重包围着,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其实鬼二还想问其他的问题,但看到将月旧的眉头一直紧皱。
所以那些话只能死死掐在喉咙中不上不下,不再继续问了。
将月旧一步又一步踩在地面上的花瓣,那一双黑色的鞋子沾了不少的花瓣。
眼前飘落过一片花瓣,却少了一点颜色。
在不远处,就出现一个熟悉的人影。好像就在等着他的到来,双手很有礼貌地放着。
夜何!
退与不退,都好像没有关系。
鬼二手中紧紧握着伞柄,另一只手牢牢攥紧那把鬼弧刀。
只要轻轻一挥它,一场血战就即将来临了。
经历的事情越多后,所以鬼二知道这些一排排的落花树后,一定有着夜何的护卫,只是他们埋伏在暗中。
“你不想问问”
夜何低眉浅笑道,脸色更多的是喜悦。
对了,太子之位终于落在自已的手中。
好像这一切胜利的果实都是他应该得到的,原本就是属于他的。
这点自信,夜何还是有的。
“难道你不知道大哥最是在乎太子之位吗”
将月旧反问一句,尽管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长,至少也能够看得出半庭新最是在乎太子之位。
因为权势在他的眼中,是不可缺少的。
如今他的太子之位被废,心中自然不好受。
但半庭新只能接受这个事实,心中对夜何怕是失望透了。
自已相信的七弟,明面上说着联手对付将月旧,暗地里却是亲自算计自已。
夜何伸手替着他的肩膀拂掉那些落花,却被他灵活一闪,那些落花仍旧掉了下来。
“这是父君亲自下的命令,早已想废了太子。但父君念在父子一场,才没有这么快将他废了。我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为了父君排忧解难。如同你一样,不顾一切后果替了父君取了妖剑。”
此话中,并非是夜何随意捏造出来的。
其实在妖界中,妖君早已想废了太子。
只是他没有找到充分的理由,所以借着这次的事情,理所应当废了太子。
既没有让别人觉得自已薄情寡义,也能让半庭新心服口服。
一举两得,所以妖君才会立了夜何为太子。
“强词夺理!”
将月旧走近他的身边,只恨自已手中无力,没有能够使用九时剑,否则一剑砍了下去。
就算杀不了他,也能够替着半庭新出一出恶气。
夜何不仅能够诛心,还能利用自已的聪慧,把想得到的权势,一步步争取到手。
“你要不要跟我联盟”
夜何突然邪魅一笑,眼中只有五分的诚意。
一来怕他不同意此事,彼此只能成了对立的关系。
二来,又怕他同意此事,自已走上半庭新的老路。
联盟!岂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人心难测。
这个道理,夜何最是懂的。比如半庭新对自已推心置腹,然后又被自已出其不意捅了他一刀一样。
夜何不想这样反咬一口的事情,发生在自已的身边。
“不用太子费心了。”
留下这么一句话,将月旧就继续往前走了。
不想回头,再见到他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
好像自已以后,都会成为他算计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