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卿!”
见沈千军知道的消息如此之多,司徒张裕轻叹了一口气,也不隐瞒,开口道:“神工一脉就是以九卿的名义现身,现在正是九卿推动着鬼斧七门合并,夺回天工残卷也是九卿给赤青黄三门安排的任务。”
点了点头,沈千军对于九卿和鬼斧一事了然三分,他明白这个司徒张裕只是一个小角色,行事无非代人受过,正主尚未现身。
当年黄赤两家几乎灭门,他们是鬼斧七门中最惨的两门,上一任黄门门主因为盗窃国宝,盗墓,制假数项罪名,几十年前就被枪决,时任赤门门主的刘显飞也是因为沈家的庇护才逃过一劫,所以这些年一直处事低调,现在黄门之所以能够重组,都是归功于九卿的协助。
见司徒张裕如此配合,沈千军也没有为难他,他向朱浩眼神示意,后者心领神会,立刻向控制机关的水门弟子发出指令,不一会儿,只听见齿轮转动和铁链碰撞的声音,关押黄门弟子的铁笼子开始逐渐升高,渐渐脱离水面。
此情此景,黄门弟子们不由松了一口气,之前叫嚣的气焰也不复存在,他们以为事情可以就此结束了。
沈千军收起手中的残卷,眯着眼睛,在黄门弟子们的身上打量着,缓缓道:“此前鬼斧与我们沈家有些误会,现在互有损伤,也算是扯平了,不过宫疏影小姐是我们沈家的贵客,如果得不到她的谅解,诸位恐怕也很难走出沈家地牢。”
此言一出,司徒张裕的心中咯噔一下,料想事情不会如此轻易解决,他拱了拱手,沉声道:“不知道我们如何才能够取得宫家小姐的谅解。”
笑了笑,沈千军扭头看向了身后的宫疏影,招呼道:“宫小姐,你决定吧,你若是觉得他们该死,我保证他们一个也活不下来,你如果想要原谅他们,我就放他们走。”
一直在背后当观众的宫疏影一下子被推倒了前台,她有些手足无措,而沈千军将这些黄门弟子的命运交托在她的手中,这叫宫疏影更是陷入了纠结,虽然心中有着怒意和怨恨,但是一想到要自己亲自下令处死这些人,她的心中总是怀有芥蒂。
见宫疏影一脸犹豫,不知道如何是好,苏雅在沈千军身旁拽了拽他的衣角,一对秋水般的眸子带着几分责问,瞪了他一眼,眼神中似乎在追问,干嘛要为难宫疏影。
沈千军满不在乎的催促道:“宫小姐,快点告诉我,你的决定吧。”
似乎被逼急了,宫疏影的眼神瞬间变得坚定起来,她指着笼子中的夏桀,冷声道:“他必须死,这家伙之前想要轻薄我,跟我一起来沈家的两个女仆死了,还要两个人替她们偿命。”
“明白了!”
点点头,沈千军再次看向了司徒张
裕,脸上露出了笑意,开口道:“恭喜呀,司徒门主,看来你的小命保住了,我也犯不着内疚了,看来宫小姐还是仁慈,只要三条命,怕司徒门主为难,我就替你决定了。”
阴沉着脸,司徒张裕一点也没有感激的意思,一旁被宫疏影点出来的夏桀则是脸色大变,他怎么可能坐以待毙,辩解道:“沈少爷明鉴,我只是见到了仇敌之女,一时愤慨,才会对宫小姐做出不敬的举动,我现在已经后悔了。”
“当年,我夏家正是赴了宫家的邀请,前往西蜀孟王岭盗墓,结果惨遭出卖,下墓的族人无一生还,我父亲也死在了墓中,从此夏家在北方的名声地位一落千丈……”
面对夏桀的解释,沈千军毫无兴趣,他打断道:“你们夏家,我也略有耳闻,不过北方一野盗罢了,下墓使得都是无章法的野路子,不禁破坏墓室,还毁坏明器,糟蹋古人留下的宝贝,对于墓主也毫无敬意,不说臭名昭著,却没有好名声。”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们夏家死在墓下,说不定也是命数,就算真是宫家害死的,那怨不得别人,只怪自己不够聪明,毕竟盗墓可不是什么光彩事,杀人越货,过河拆桥不是常事吗”
“说到底,你夏家和宫家的恩怨,与我沈家无关,我根本不在乎,你想要报仇,无可厚非,但是你选错了时机,宫小姐现在是沈家的贵客,你这不是在报仇,而是在跟沈家作对,换句话说,你是在找死。”
沈千军看向夏桀的目光充满了戏谑之意,就像是已经抓住了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