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群中旁观的何志远和苏雅两人都是聪明人,他们注视着沈千军的一言一行,心中立刻明白了沈千军的策略。
何志远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担忧,他低声道:“苏小姐,沈组长此举太冒险了,他想要利用心理战,逼迫沙尔曼弃权,你觉得可行吗我们是不是该趁机向其他人请求支援。”
摆了摆手,示意何志远稍安勿躁,苏雅皱眉道:“重点根本不是沙尔曼,而是乌列,你看见了没,千军的目光除了一开始逼迫着沙尔曼,后面都在跟乌列对视,实际上这场游戏根本不是千军和沙尔曼,而是千军和乌列,沙尔曼只是一个筹码,一具傀儡,一切决定权取决于乌列。”
攥紧了拳头,何志远不满道:“太狡猾了,乌列肯定不会妥协的,他处于绝对安全的位置,自己的生命不会受到一丝威胁的情况下,随意拿着别人的性命下注,沈组长的心理战根本没有胜算。”
苏雅摇摇头,解释道:“虽然处于劣势,但千军并非没有胜算,这是一个三七开的局面,只要借助人们对死亡的原始恐惧,挑起阿拉贡成员和沙尔曼对乌列的不满,乌列恐怕也会让步,毕竟他作为老大,需要手下的信任,不期望看见隔阂产生。”
说完,苏雅忧心忡忡道:“但是乌列太狡猾了,他利用沙尔曼的儿子进行威胁,而且看得出来,乌列在阿拉贡帮派成员中的威望很高,没有人敢轻易反抗他,心理战的胜算太低了,除非正如千军所言,他已经掌握了子弹的位置,那游戏一开始就结束了。”
在苏雅和何志远分析局势的时候,被人群围绕的沙尔曼已经艰难的拿起了手枪,沈千军冰冷的眼神,让他不由下意识咽了一口唾沫,内心产生的动摇,不知道为什么,他可以感觉对面这个男人有着绝对的自信心,仿佛可以语言,双眼洞悉了一切,目睹了自己的命运。
看着黑压压的枪管,沙尔曼的手心已经渗出了冷汗,双手忍不住的轻微颤抖,嘴巴干燥无比,脑海一片空白,畏惧起那一颗仿佛是“薛定谔的猫”理论的子弹,下一发究竟有没有子弹,他产生了怀疑。
这时候,乌列的心中也泛起了嘀咕,他和沈千军的双眼对视良久,心中坚定的信心也不免动摇。
作为一个婴儿时就出生在贫民窟的坏种,他流着肮脏的血,用结识过三教九流的人物,见识过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自信无论是营造得多么逼真的谎言就能够一眼洞穿。
现在乌列从沈千军的双眼中看见了绝对的自信,那是真正掌握全局的人才能够展现出来的气场,让人难以怀疑。
少数几个阿拉贡成员们十分兴奋,他们碰撞着手里的啤酒品,嘴里不停喊着“沙尔曼”的名字,
感觉到体内的肾上腺飙升,期待着看见血花绽开的美景,害怕又期待,但大部分人都是动摇的。
看见沙尔曼怯场,乌列站了出来,他钩住前者的肩膀,命令手下拿来了一瓶高度伏特加,挑衅的看着沈千军,厉声道:“华夏人,别以为我们阿拉贡是孬种,想要借助这种愚蠢的办法吓退沙尔曼,他只是在装模做样,喝下这瓶酒,我的兄弟,相信我,下一发绝对没有子弹,小沙尔曼正在病房里等待你拿着一百万回家。”
闻言,沙尔曼拿起烈酒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喝下,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烈酒入喉,侵入肺腑,一时间酒精麻痹了沙尔曼的神经,连同他的恐惧,涨红着脸的沙尔曼听见周围人高呼着他的姓名,不由激动起来,一把操起桌子上的手枪,睁大眼睛对着太阳穴就是一枪。
见状,沈千军的眼神闪过一丝悲哀,他知道面前这个人已经选择了自己的命运,自己无法阻止惨剧的发生。
伴随左轮手枪的再次转动,又是扳机和枪击撞击滑轨终端的声音,只有空气被挤压出来,并没有子弹,阿拉贡成员们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高举酒瓶,一脸欢呼,乌列的脸上也洋溢笑容,不屑的眼神投向了沈千军。
在所有人差异的目光中,沈千军拿过了沙尔曼手中的枪,对着自己的太阳穴就是扣动扳机,过程没有一丝迟疑,仿佛早已经知道下一发没有子弹,结果也正如他预料,周围露出神情差异。
现在沈千军挑衅的看向乌列,嘴角挂起了冷笑,沉声道:“继续吧,沙尔曼,死神在向你招手了,再开枪之前,我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