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沈家少主沈千军回到了沈家老宅,沈家水门的主要人物纷纷回来,一场家宴展开,平日难得聚齐的人现如今齐坐一堂。
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带着一脸福相,端起酒杯,豪爽道:“少爷,来,让我敬你一杯,看看你的酒量长进了没有。“
”这可是我从陵门老酒窖里弄来的两坛子陈酒,虽然没什么响亮的名头,但是酒香浓烈,口感醇厚,不输名酒。”
不远处一个青衣男子,握手一把折扇,不满道:“安胖子,你别上来就喝酒,教坏了少爷,正所谓酒色不沾,福寿安康,这酒和女人都不是好东西,少沾为妙。”
被成为“安胖子“的中年男人,气呼呼道:“我靠,不饮酒吃肉,不玩女人,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不如让少爷去当个和尚吧。”
看见争吵的两人,沈千军哭笑不得,他们一人名唤安期生,是沈家的管事,专门负责房地产生意,看上去憨厚豪爽,实则一肚子鬼主意,最擅长与人下套,他为人圆滑,处事多变,是沈家的外交好手。
另一人名唤宋世仁,也是沈家的管事,专门负责古玩业生意,和沈千军来往颇多,他主管云山市的古玩店,偶尔也会兼顾京都的生意,此人一生一心专研古玩,一度成痴,年过四十,还是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只是醉心古玩,是沈千军在古玩鉴定上的师傅之一。
当安期生与宋世仁争吵时,坐在他们中间的西服中年男人端着酒杯,不声不响,只顾吃菜,直到感觉没完没了时,他站正了身子,沉声道:“你们还是收敛一点吧,在老爷子和少爷面前像什么样子,忙的太久,连规矩都忘了吗”
沈连山摆摆手,笑道:“靖安不用生气,这样热热闹闹吃饭才有趣,不然平日就我一个糟老头子,就算面对大鱼大肉也吃不下去呀。”
西装男名唤赵靖安,是水门沈家少有的高材生,m国普林斯顿大学的金融学博士,为人低调,刻板,做事有理有据,仿佛是刻度尺一样,丈量着自己和别人,他和宋世仁,安期生都是水门沈家的管事,主管水门外务,负责经营生意。
除了负责外务的管事,沈家还有七八名负责内务的家老,他们都是真正的老江湖,有着自己的人脉和地位,在沈家的产业中占有股份。
沈千军站起了身子,端起酒杯,向在座的所有人道:“多谢各位管事和家老对沈家和水门的帮助,要不是你们,沈家不会有今天的兴盛昌隆。”
众人纷纷举杯回敬,宴会的气氛十分热闹,在觥筹交错中,沈千军喝得满脸通红,等宴会到了尾声,已是子夜,管事都有各自的事情,告辞离去,家老倒是留在了沈家,平日难得聚一聚,纷纷谈天说地。
沈千军和苏雅将沈连山扶回房间休息,因为年过八十,沈连山的身体状况已经大不如从前,习惯于早睡。
在房间里面,沈连山命令苏雅沏了一壶茶,然后离开,单单将沈千军一人留了下来。
沈千军看着眼前珍贵的陈年普洱茶,四溢的茶味醇香浓厚,闻了闻就消去不少酒意,但是他的心思却不再茶中,他沉声道:“爷爷,您有什么事吗”
喝了一口清茶,沈连山畅舒一口气道:“千军,你可知道爷爷为何想要让你早日继承沈家吗”
眯了眯眼睛,沈千军眼神闪过一丝锐利,他低声道:“爷爷担心自己一旦西去,千军到时候临危受命,继承家主之位时,难以震慑管事和家老们。”
沈连山点点头道:“没错,你是个聪慧的孩子,难怪当年计道人称你为天纵之资,天妒之才,我们沈家看似牢不可破,可同时也是一盘散沙,一旦爷爷走了,难保没人心怀鬼胎,而且我们沈家的现状也是出于内忧外患之中。”
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机,沈千军语气冷冽道:“爷爷放心,有我在,不论是管事,还是家老,没人敢打沈家的主意,这沈家始终是我们说了算。”
拍了拍沈千军的肩膀,沈千军皱起了眉头,开口道:“若论杀伐果断,你和你爹是一样,你爹的杀伐戾气更在你之上,但是御人之法,并非一味的施加恩威,当年你爹做家主之时,沈家没人不敬畏他,沈家的锐气逼人。”
“但这是不够的,御人即御心,只有令人真心敬服,沈家才能长治久安,太过锋芒,过犹不及,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