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旬一怔，半晌，把女子埋入他胸口的小脸抬起，指腹拭去她眼角的一滴晶莹。神情有丝专注，小心翼翼。
若悠睁着一双水雾大眼看着男子，眼珠被泪水净的透亮。
墨旬微微叹了口气，吻上女子的一双美目。
若悠只感觉眼帘上有丝丝的痒，耳边蓦然响起男子低沉的声音。
“悠儿，你没有对不起我。你生来命该如此，岂是你能左右的。更何况，他才是你名正言顺的夫君。”
“师兄明明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些。”若悠注视着男子，既然伤口已经被撕开，她就不能逃避，也不想逃避。
墨旬沉睨着她，默默不语。
若悠感觉像似被人掐住咽喉，不能呼吸。
就在若悠的心将要沉入谷底，男子淡淡的开了口:“他才智过人，英勇无敌，悠儿对他动了心也是情理之中。师父说过，你命中注定不能只对一人倾心，我只要能成为你心中的一个即可，我…我并未想独自一人占据你的心。”
墨旬的声音依旧低低沉沉，听不出一丝起伏。只是心在滴血罢了，“更何况，你自小就有四位夫侍，还有凤翔世子，他们都是好儿郎，你又怎能负了他们。”
“轰…”若悠感觉犹如五雷轰顶，她虽已经鼓足勇气面对现实，但这些还是让她险些承受不了。
师兄说的没错，她原本以为可以一纸休书，放他们自由。可凌珏那决绝的话让她不无顾及，他是言出必行之人，她真怕他会做出过激举动伤了自己，那她会内疚一辈子。还有阎霄，揽月阁的生死相护，她又怎能不感动。离苏的寒毒是她最放心不下的，他的毒一日不解，她都寝食难安。还有凤翔那难缠的家伙，又岂是她想甩就甩得掉的……如此多的羁绊，又岂是她想放就能放下的…
“可是师兄，那对你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