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娥,本相说出去的话,岂有收回之理琼丫头罚的亏吗你以为我是因为这一桩事才罚她的这丫头被你惯到如今,一点儿教养都没有!对外没有礼貌,对内不团结姐妹,不给她一点教训,只怕她以后嫁到婆家,还有的惹事!若你还是纠缠这件事儿,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
提到叶琼玲,叶修远十分不悦!这丫头,被罚了这么多天,竟然就是咬紧牙关,死不认错!若是让她就这么白白放出去了,以后他这个父亲还怎么教训儿女
“相爷!……你不能只在乎汤氏的女儿,不在乎我们的女儿啊!琼丫头在祠堂已经整整跪了四天了,不许吃不许喝,她一个女儿家怎么忍受得住啊你这是要了她的命,还是要我的命?”尤氏一想到叶琼玲孤苦无依的跪在祠堂,就揪心的疼,哪有做父母的不心疼儿女的啊!
她年少时爱慕叶修远的才情,才心甘情愿的给他做妾,为他生儿育女,此时叶修远却不顾他们女儿的安危!
尤氏越想越悲凉,忍不住垂两行清泪落了下来,“我在这偌大叶府就这么一个依靠,你要了琼丫头的命,就是剜了我的心啊!”
尤氏见叶修远竟是丝毫说不动,也没有刚开始那般硬气了,身段不由自主的便软了下来,叶修远见了,再硬的心肠也不由得化了,差点儿忍不住想把她搂在怀里好好疼爱安慰一番,可刚才才说出那一番硬话,这时候立刻反悔,毕竟有失一个家长的风范,叶修远只好板了脸,声调却是柔和下来,
“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本相说了,只要她肯认错,给她二姐姐赔礼道歉,本相就宽宏大量的放她出来,她却怎么说坚决不肯认错!这就是你养出来的好女儿,这般目无尊长,本相若是现在下令放她出来,以后还怎么立家规是不是谁都像她一样目中无人!”
叶修远有意杀一杀叶琼玲的性子,而叶琼玲这性格全然是跟尤氏学的,想让叶琼玲转性,势必也得杀一杀尤氏的倔强,是以不肯松口。
尤氏见叶修远竟是这般绝情,哪里还有心情求他,咬紧了嘴唇,一言不发。
“本相累了,送尤姨娘回去歇息。”看到尤氏这般模样,叶修远在心中叹口气,这尤氏还真的是冥顽不顾啊!让她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她才知道谁才是这个家真正的老大!
说罢,叶修远负手转身,回到上房。
清冷的月光和无情的背影相映,尤氏的心里说不出的苦楚和凄凉:这就是自己曾经深爱的那个男人啊!
呵呵,他和当年那个少年郎岂还有半分相似
这分明已经变了个人!权力和利益,早已让他迷失了过往和本性,如今,他只是右丞相,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再也不是那个遥遥相顾,一笑倾城的如意郎君了!
尤氏抹干眼泪,暗暗咬了咬牙,叶修远不肯给自己面子,有个人,他总不敢不给面子!
……
或许,叶千玲会有办法……
木棉院。
尤氏来时天色已经渐渐擦黑。
少女的叽叽咕咕声从屋子里传来,叫人站在门外听着就觉得温馨、热闹、欢愉。
尤氏进了屋,才发现叶千玲叫福儿烧了炉子,一个主子,几个丫头,正围着烧得滚烫的炉子打牌呢。
“哟,尤姨娘来了,这外头的死丫头们,怎么也不通报一声儿!叫我们失礼了!”福儿持重,连忙起身。
尤氏微笑着摇摇头,“是我叫她们别惊动你们的。我就来找你们大小姐聊聊天儿,不碍事儿的。”
叶千玲见尤氏眼角尤有泪痕,脸上的笑容也十分勉强,知道她大约是为了叶琼玲的事儿来的,便笑嘻嘻的屏退了几个小丫头,只留下莹朱端水。
“尤姨娘怎么这大晚上的来了,冻坏了吧快点儿过来坐着烘烘手,莹朱,还不快给尤姨娘上茶,要烫的。”
莹朱手脚麻利,没一会功夫就笑盈盈的上了茶,上完茶又掩好了门,也默默地退了出去。
更深露重,尤氏喝了口茶烫烫身子,由感叹叶千玲事无巨细都做得十分妥帖。当初分院子的时候,这间木棉院是最差劲的一所,可是叶千玲心安理得的住了进来,不过大半年的功夫,就打理得舒适又温馨,不像自己那个丫头,处处都让人担心……
再一想叶千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