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三番流血之后,越来越惊讶,创口真的是动情即裂,更不解的是,他思念阮雯时只是隐痛,并不流血,每次为雪崚忧虑,却必然流血无疑。
“师兄,你怎么了”
她看着他的眼睛,想要寻出究竟,叶桻只是木愕不语。
丁如海一脚踏进来,见这两人立在高窗之前,单手相执,四目交缠,对外界浑然无觉,叫了几声也不搭理。
丁如海左看右看,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玉泽堂外落了薄雪的台阶上,十几个守卫封拦不住,一道旋风蓝影就要破门而入。
柯文熙站在最高的台阶上,手中七尺银枪迎风一震,指向来人,“江粼月,这儿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话已经传进去了,她想见你,自然会出来,你等不起就走。”
江粼月目光凛凛,“柯左使,太白宫不是喜事临门,势广好客么我只不过来此寻人,你们却挡三阻四,哼,拔仙绝顶,太白冰殿,就这点胆气肚量我跟你无怨无仇,你别拦我的道!”
手挽绿渊剑,冲着枪尖直迎而上,一招“水漫崇山”,绿影堆涌,雪助剑势,向高处冲扑。
邝南霄听到动静,令人将门打开,冷风裹雪,卷进厅堂。
堂外银枪似白龙,绿剑生碧潮,引得众人争相观战。
柯文熙的抹濂枪法得自名师苍尘子,凝练朔猛,有骁将之风,他占着高势之便,灵展双臂,枪尖贯入碧浪,一路精狠的戳刺,将堆涌而上的绿涛搅得澎湃四溅。
徐敦赞道:“柯左使平日谦重沉稳,原来一动手这般老辣!”
江粼月见玉泽堂正门大开,哪有心思纠缠,拼着几处要害不护,顶着枪影,抢势反攻,直手一剑“破龙取胆”,劈开抹濂枪的攒刺,跟着虚晃一招,趁着柯文熙抖枪接应的功夫,身形一滑,迈步前冲。
好手对战,半途撂招是不敬不屑,柯文熙没遇到过这么不讲礼义章法的,挺枪追阻。
江粼月置之不顾,手臂被枪尖划出一条长长的口子,但他根本不理会,一脚踏入堂中。
观战者中,刘蓟站在最前,见此情形,二话不说,拔出判官笔连环疾刺,笔法斜削竖划,连戳带点,要将江粼月逼退。
雷钧问邝南霄:“这笔法严正透骨,精炼遒劲,每路都有夺命之威,是哪一套”
“张旭的楷书,‘郎官石柱记’。”
邝南霄真正留心的,却是青龙剑法。
江粼月不懂什么楷书不楷书,只顾扬手激进,绿渊剑仿佛生了眼睛,密雨脆响,顷刻抵了二十八刺,将刘蓟逼退一丈。
刘蓟改换醉风狂草,笔势倾泻,银光挥迸,袍袖旋舞。
观者佩服他上了年纪还有这等潇洒身法,纷纷击掌喝彩。
江粼月绿渊剑一震,先拧后散,青光奔腾,剑气所到之处如飞波溅水,离得近的人面上激痛,不约而同仰身后避。
桀傲不驯的“顽龙斗浪”,将刘蓟灵动奔放的“终年帖”冲得支离破碎。
雷钧见状,踏上一步,湛罄刀出鞘,蓝光一圈,护退刘蓟。
柯文熙单手横枪,立于门口。
这两人一前一后把江粼月夹在当中,就算江粼月再厉害,也是凶多吉少。
满堂屏息,邝南霄挥手,令二使收了刀枪,“江粼月,你不肯安心等待,这么焦躁急切,不是对她勉强相逼吗”
江粼月摇摇头,“我不会勉强她,只是有东西要亲手交给她,邝宫主,这点方便都不肯给”
邝南霄凝视片刻,转向丁如海,“丁阁主,劳烦你,再去唤她一声。”
丁如海想起叶桻和林雪崚携手对视的样子,叹了口气,“江粼月,林姑娘心思都在叶桻身上,你还是绝了念头的好,你有什么东西,我帮你转交。”
他粗朴诚厚,话出肺腑,江粼月抬目回视,“若我不肯呢”
丁如海早有准备,此事因雪崚而起,应由衢园承担,当即神色一正,“那我愿以万踪拳领教你的神鹰掌。”
江粼月将绿渊剑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