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不去看那些精心料理的菊花,反而来到这荒凉之地,当真是与众不同。”
远山柳眉一挑,看着这突然冒出来的人。
安国公府嫡次子,宁疏,字澈雨。
宁疏手执一把黑纹象牙折扇,扇坠则为一枚由上好的和田玉雕刻而成,那扇坠上自习雕刻了疏字,可见这枚扇坠对宁疏极为重要。
宁疏身着浅蓝色锦袍,腰间系着白玉带。凤眸微挑,嘴角含笑,玉肤玉骨,更有宸宁之貌,家世胆识无一不是极为出色通透,不愧是被人称为京城三公子之一。
安国公深受陛下宠信,在京城也算得上是顶顶的人家了。
别人敬畏她的身份,宁疏确是毫无顾忌的。算起来,他二人也有很长时间未见了。
他倒是,精神了不少。
“宁公子不是也来到这儿荒凉之地”
宁疏笑眼弯弯,半点儿点看不出来他有什么愧疚之色,“前厅太过吵闹,我出来透口气罢了,郡主不会嫌我打搅了郡主雅兴吧!”
远山轻轻的看了一眼像狐狸一般狡猾的宁二公子,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心思太多,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弯弯绕绕的,说话向来拐来拐去。
“算不得,这又不是我家,就算是我家,也没有不让客人来的道理。”
宁疏凤眸里微光闪过,笑道,“听闻郡主许久未曾出府参宴,不知今日怎有如此雅兴”
远山看向宁疏,她一向知这人是个无赖,却不知竟然这样难缠,他二人私下相见已经不合规矩,更何况是在这荒凉,一般无人来的地方,若是让人知晓,她纵然是不怕,但却少不了要分辨两句。她向来不喜麻烦。
“家里有些烦闷,我便出来逛逛。若是二公子无事,远山就先走了。”
宁疏折扇一合,“郡主往日都是唤我宁二哥哥的,怎的许久不见倒是生疏了”
远山看着眼前这,自小就是宠爱堆起来的人,就算是相比于她,也是不遑多让。“小时的事,现你我已经长大,自然是不能再提。远山告退。”
远山遥遥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既然已经生疏,你又何必来参宴”
男子声音清朗,问出的问题却叫远山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二公子说的这话倒是奇怪,随便窥探女儿家心事,倒不是君子所为。”
远山向来冷清,只不过此时眼中倒是含了几分冰冷。
宁疏眯着眼,这些年他总听旁人提起远山郡主如何温和温顺,今日一见,装的倒像,只不过还是骨子的那个不肯服输,遇见不顺心的事定要反驳两句的丫头。
宁疏往前走了几步,近到已经是不合规矩的了。
除了自家哥哥,没有外男离得远山这么近,左右不过是年岁尚小的姑娘家,性子再如何不晓冷清,总归是知道害羞的。
宁疏看着远山俏脸上的红晕,瞧得仔仔细细,“我前几日刚回京,想着你一定知道我回京的消息,便赶着来参加端王妃组织的宴席。”
宁疏缓缓道来,眼睛一时一刻都不离开远山,“我此次离京一走就是三年,没人陪你惹祸捣蛋,你可还忍得住自己的性子”
这一句话倒叫得远山有些愣住,在宁二没走之前,他俩关系到是合的来的,总是处在一块玩闹,只是这三年不见,两人都变了许多。
她低下头,细细的碾着脚底的枯树枝,头上的发髻一晃一晃的,“忍得住忍不住的,哪里就有那么重要”
那簪子上的挂饰一晃一晃,宁疏又向前走了几步,从自己的袖袍里拿出一枚白玉雕的玉簪,那雕的是一朵芍药,活灵活现,他在玉石铺子看到后便爱不释手,想着这枚簪子落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