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蝉衣呆呆地坐在窗前,已经好几天了。她不知道她能做什么,也不知道她的宝贝在受怎样的苦,一想到当时许繁弱说的那些话,那些非洲、南美洲、中东之类的可怕的话,每想一次,都让她的脸色苍白一分。
可笑那时候她还以为厉长风能救她。
她不是早就想明白了吗,三年前她就想明白了啊,她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阿宝是她一个人的宝贝,怎么重逢之后,她又心软了呢,她就该——她不知道她能怎么做,她要怎么做才能避免她的宝贝遭受这样的厄运。
何超一直在尽力为他奔走,这原本不是他的责任。
“你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他这样向她保证,“我会尽力。”
但是这不是榕城,不是他何家势力范围之类,空有财力,人脉还差得远,而她的宝贝,多过一天,就多危险一分。她怎么放得下心,她是她从那么小那么小的一个肉团子一点一点养大的,她哭,她笑,她爬,她抬头,她开始走路,都清晰得像是刚刚发生一样。而现在,她落在了别人手里。
眼泪又流了出来。之前她还以为她已经流干了,但是眼泪还源源不断地流出来。
何超抱住她:“如果——”
“什么”
“没什么。”他原本想说,如果阿宝遭遇不测,他们还能有别的孩子,他自己的孩子。
“如果你不愿意帮我找阿宝,我就自己去找。”蝉衣低声说。
“怎么会,”何超赶紧说,“我一直在找的。”只是没有头绪,他忙乱得像个无头苍蝇:“我只是说、我只是说……”
蝉衣的眼珠子往他眼睛里看了一下,她知道他要说什么,撕心裂肺的痛,她咬了咬唇,眼前一黑。
“蝉衣、蝉衣!”何超大声喊着她的名字。
何超抱着她冲了出去:“快、去医院!”何超冲司机大喊。
医院很快就到了。
“恭喜、恭喜!”医生做过检查,和何超说,“尊夫人怀孕了。”
“什么”何超面黑如锅底,“多久了”
“三个月了,坐稳了。”医生说,“不过尊夫人最近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营养也不太跟得上来,这都是不好的,你要好好照顾她。”
“三个月……”何超只管念叨,那是他们刚回榕城不久,厉长风带了那个酷似蝉衣的小嫩模来,然后、然后……蝉衣被他带走了几天,那个混蛋!何超咬牙切齿。医生也觉察到他状态不是太对,不由好心问道:“何先生、何先生”
何超回过神来:“还有什么注意事项吗”
“是这样的,”医生当机立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