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离婚。”薛蝉衣拦住厉长风的去路。
路就这么宽,所谓狭路相逢,厉长风充耳不闻,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就好像眼前没有这个人。
“厉长风!”薛蝉衣冲着他的背影大叫,“我——”
“你再说一遍!”厉长风一个大转身,大片的阴影随之落下来,落在她的脸上,令人窒息的气势。
薛蝉衣看着他的脸,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明知道,”厉长风却不肯放过她,冷笑,“你明知道我不可能离婚,你就是死,也得死在我厉家的门庭里——你与其打离婚的主意,不如去死!”
薛蝉衣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会说这样的话,她是他的妻子,他叫她去死——就因为他不能离婚。
“我死了许繁弱好上位是不是!”她悲愤地问。
“啪!”薛蝉衣只觉得眼前一黑,脸上已经重重挨了一下。厉长风拽住她的头发,迫使她的脸往后仰,她不得不睁大眼睛,与他对视。
“你记着,不要——永远不要在我面前提她的名字,你不配!”
“我——”原来在他眼里,她连提她的名字都不配吗
“你给她提鞋都不配,要不是——你知道要不是因为什么,我是不会娶你的,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
薛蝉衣垂下眼帘,希望这样可以略略遮挡眼睛里的晦涩难当,是,她知道,他娶她是有原因的,他为了保住他弟弟,或者说,为了保住他的家族,委曲求全娶了她,然后呢然后——
新婚之夜,他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一个人在屋里等,等到风越来越凉,夜越来越深,他才喝得大醉闯进来,酒气直喷到她的脸上,他抱住她猛亲,然后呢喃,温柔又深情地喊:“繁弱”……
那对于她,是锥心刺骨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