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m国太平洋第七舰队司令部,刻瑞斯号巡逻舰、副舰长威廉报告:今日我舰巡航途中,于神奈西海岸350海里处,发现三名待救援游客,两女一男。一女为东夷人,自称真月凉子。其余皆为华夏人,女者姓沈,自称华夏燕京某公司中层管理者;男者18-25周岁,身份目前仍无法确定……后续将如何处置,是否依据《国际救援法案》实施人道主义救援,请司令部指示……”
副舰长威廉坐在“刻瑞斯”号巡逻舰的通讯室里,打出了这样一段话后,沉吟良久。
他在太平洋第七舰队服役二十余载,已愈中年,既没有卓尔不群的超凡才能,又没有背景深厚的显赫家庭,故而处处谨小慎微,向来谦让着舰长亚当斯的独断专行。
但今晚的事,太麻烦了……
亚当斯很明显看上了那两个漂亮女人,致使卑劣的欲望冲击了睿智的大脑。威廉知道这位上校长官的个性,更清楚他将会作出多么令人发指的行径。他并不在乎这三名游客的死活,就好像不在乎那些被轰杀在大海上的鲸鱼和海豚……
但人类,毕竟不是鲸鱼和海豚。
假如那三名游客在“刻瑞斯”号巡逻舰上遭到杀戮和虐待,事情最终遭到曝光,势必引发m国同华夏国的严重外交危机。届时,非但亚当斯要倒霉,就连他这位副舰长也要被带上军事法庭,面临牢狱之灾。
威廉为了自保,不得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他在向司令部发出的报告中,故意有所隐瞒,只粗略提及了在海上遭遇三名落难游客的事实,就足以表明他已经尽到了副舰长的忠实勤勉义务。倘若未来没有出事,他此举并不意味着出卖了亚当斯。倘若未来事情曝光,他也可以借此为自己辩护,一切都源于亚当斯的一意孤行。
进退有据,这个办法着实巧妙,连他都有些佩服自己了。
编辑完消息,副舰长威廉的两根手指在半空悬了那么一会儿,然后毫不犹豫的按下了回车键,将这份简短的报告转换以密码的形式,发往驻守严庭岛的m国第七舰队司令总部。
“呼。”
威廉长舒了一口气,把身体微微后倾,很舒适的靠在了椅背上,然后他为自己点燃了一支香烟。
“亚当斯总是自诩聪明,但事实上,这个混蛋才是真正的蠢货,西点军校的污垢。只要他每到一个地方,恨不得所有红灯区的女人都认识他!”他心里默默思量着,“我需要喝杯伏特加,好好睡一觉,等待后半夜的巡逻舰靠岸。至于那名华夏青年的生死,那两名高雅的女士是否会遭受蹂躏虐待,已经同我无关了……如果换做我是他们,宁肯在罗刹海上喂鲨鱼,也绝不会登上这艘船……”
指间的香烟燃了大半,威廉从通讯室的椅子上慢悠悠站起来,缓缓走向了门口,准备去船舱休息。
通讯室里还有两名尚在值班的士兵,恭恭敬敬的向他问好,祝他晚安。
“这一夜,无风无浪,平静的有些可怕……”威廉正在思量着该怎么写睡前日记,一只脚跨出了门……
突然之间,刺耳的“嘀嘀”声,牢牢攥住了他那条刚刚松弛下来的神经。
“怎么回事!”副舰长威廉急忙扭过头,但见得收讯台上,警报灯闪烁着耀眼的猩红,将整个通讯室都映得红彤彤一片。
气氛诡异极了,那两名值班的通讯兵手足无措站起来,结结巴巴:
“报告长官,是……是司令部的紧急指令!”
这简直就是一句废话!威廉作为“刻瑞斯”号巡逻舰的副舰长,当然很清楚红色警报灯亮起意味着什么!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