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大宅,围墙四米高,固若金汤。
“林先生!严家宅院很大,幸好我之前来过几次,对这里的布局很熟悉。”郭少勇沉声道,“您在外稍等片刻,我这就进去将严海帆那老东西揪出来!”
“不必了。”林宇话音落下,扬手一挥。
一道长达十几米的灵力气刃暴掠而去,伴随着一阵“轰隆隆”的巨响,围墙倒塌,烟尘弥漫。
郭少勇目瞪口呆望着眼前这一幕,浑身禁不住直打寒颤。
这是何等恐怖的破坏力啊。
林宇踏着倒塌的大门,踩着满地的砖石瓦砾,走进了宽敞的院落。
面前是一片黑暗,没有任何一间屋子开灯。
“严海帆!你还不快出来!”郭少勇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站在庭院中大吼,“林先生亲临,你无路可逃了!”
林宇缓缓闭上了双目,神识铺天盖地蔓延出去。
那一扇扇黑幽幽的窗子后,男人、女人、小孩子...
急促的呼吸,怦怦乱跳的心脏,在这一刻尽皆无所遁形。
近半分钟后,林宇重新睁开了眼,漆黑的瞳孔中泛起些许冷意:“火。”
“啊”郭少勇身子猛地一怔,旋即陡然醒悟,赶紧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林先生,您...您要抽烟么”
林宇也不说话,径自接过防风火机打着,一扬手抛了出去。
轰!
那防风火机在空中划过一条优美的抛物线,火焰迅速膨胀,化作一条数十米长的火龙迎空暴起,而后一头扑在了严家鳞次栉比的房屋建筑上。
火焰熊熊,整片天地亮如白昼!
“啊...”郭少勇吓得惊叫一声,仰面摔倒在地,火光照耀下映出他那张已无人色的脸。
这是丹师所用的丹火,温度惊人,倘若威能全开,能够在眨眼间就将整片严家大宅焚烧成一片虚无。
但林宇不想滥杀无辜,刻意用神识控制了温度,给了其他人逃窜之机。
“失火了!失火了!”
一间间屋子里响起尖叫哭嚎声,男女老少藏无可藏,灰头土脸的跑了出来,战战兢兢的聚集在院子里。
年纪尚幼的小孩子,只穿着单薄小衣,缩在父母身旁瑟瑟发抖。
“饶命啊!饶命!”严海帆被两个严家晚辈架出来,呕出一大口血,伏倒在地,“林先生,饶命啊!”
他连胡子都烧没了,遮住伤口的纱布也耷拉下来,那张瘦长丑陋的马脸上再无傲慢狠戾,只有无穷无尽的恐惧不安。
林宇冷眼相对:“我给过你一次机会。”
“请林先生开恩!”严海帆浑身抖若筛糠,磕头如捣蒜,“我...我再也不敢了!只求林先生能放我严家一条生路!”
时至今日,他方才明白何谓执迷不悟,一错再错!
严亮被打伤,这就已经是一次警示了。但他严氏父子却不思悔改,跑到林家老宅闹事,使得严亮七窍流血,爆体而亡!
亲生骨肉惨死,这是天大的教训,但他却依旧顽固不化,妄图倚仗严克之的手段杀林家满门,这才有了今日严家灭门大祸!
可恨没有后悔药,所犯之错难回头啊...
严家男女老少近百号人,全部齐刷刷跪倒在地。
“请林先生开恩!”
“求您开恩啊...”
严家大宅之上火舌飞舞,发出噼里啪啦的爆鸣声,映着那一张张布满惊恐之色的面容,也映着林宇那张冷冽如冰、毫无波澜的脸。
郭少勇额头冷汗滚滚,禁不住扭头紧盯着林宇,想要看他如何决断。
杀还是不杀
严海帆往前跪爬几步,嗓音沙哑颤抖:“林先生,只求您放我严家一条生路!我严家上下甘愿为奴为婢!请您开恩啊...”
林宇面无表情,忽然抬手,向下一按。
啪叽!
就好像汽车驶过,车轮压碎了一只番茄。
众人循声望去,场中再无严海帆,只剩下一滩猩红肉泥!
严海帆,死了!粉身碎骨!
满场震悚,旋即响起了此起彼伏的低低啜泣。有几人甚至脑袋一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