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反正就这么一天天的过了下去,一直到这次老农妇从村长夫人那里,被迫的听到了关于战争的消息,夫妻俩的平静才这样被打破。老农妇拎着准备好的事物以及老农夫的那封家书就要往外走去,却被老农夫拦住了去路,老农夫显然是不放心老农妇一个人外出的,先前是因为在赌气,现在不在赌气的状态下了,自己也把一些事情看开了,自然还是选择去做一个好丈夫的。
老农夫从老农妇的手上接过沉甸甸的物事,什么话也没有说,沉默地朝着家里的大门走了过去。老农妇自然是知道老农夫的意思的,于是在老农夫迈出第一步的时候,老农妇就很自然的朝着老农夫的方向走了过去,经过老农夫的时候,用自己的眼睛,不经意地瞟了一眼靠在门框上的老农夫,很好,看起来是真心想要跟着一起去的,老农妇在自己的心里默默地点点头。
夫妻二人之间并不需要特别的说明,一切尽在不言中,两人之间因为漫长的岁月而积攒下来的深厚的默契可不是开玩笑的。老农妇昂首挺胸的走出来大门,老农夫利落地将家中大门的门锁落上了以后,赶紧小跑着跟上了走在前面的老农妇。
老农妇的脚程很快,老农夫虽然是一个男子,但是他的体力一直都是比老农妇的体力要差劲不少的,以至于老农妇都已经放慢了自己的脚步了,老农夫依然还是一路小跑着,才能勉强的跟上健步如飞的老农妇。老农妇嫌弃的看着自己后面的老农夫,这才走了多久,才走了几里地,怎么就这样一副虚弱的样子。
老农夫现在可是靠在一棵粗壮的树干上面,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双手叉腰,深呼吸。滚动的汗珠从老农夫的额头,奔腾的冲了下来,老农夫的衣裳很快就被汗水打湿了,衣服也从原先的浅灰色,变成了现在的深灰色。除此之外,由于出汗太多了,老农夫的面色有些泛白,口唇的颜色也跟着变淡了不少。总之,老农夫现在看起来就跟那些得了不治之症的患者,体内阴阳之气即将亡绝的样子。
老农妇无奈地走近了老农夫,用自己的袖子擦去了老农夫可怖的汗珠,这个汗珠怎么有些油腻老农妇心里有些诧异,老农夫颤巍巍地伸出自己的一只手,朝着老农妇比划着什么,但是很可惜的是,老农妇并没有看出来老农夫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老农妇突然发现不对劲,老农夫身上的汗珠实在是太不对劲了,普通人的汗珠都是水样的,为什么老农夫的汗珠却像是油滴样的老农妇本能的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时间已经晚了,老农夫的身体这个时候像是一片从树枝上滑落的树叶一样,轻飘飘的,掉落到了地面上,倒到地上的那一瞬间,老
农夫阖上了自己的眼睛,慢慢的,没有了呼吸,双手也随意地耷拉了下来。
“老头子!老头子!”老农妇惊呆了,她不敢置信的伸出自己的手指去探知老农夫鼻间的呼吸,果不其然,老农夫鼻间的呼吸消失了。老农妇四肢瘫软地趴在了老农夫的身上,这该怎么办啊!
老农妇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掉出一滴眼泪,只是满眼的不可置信,她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这肯定是假的,老农妇怔怔地背起了像是睡着的老农夫,一步一个脚印,踉踉跄跄地朝着前方走去。老农妇的脚程原来是很快的,但是,这一段本身只会花去老农妇半个时辰的路程,硬是让老农妇花了足足一天一夜才走到。
老农妇的目的地是一家叫做一局的镖局。老农妇每次给自己家的独子寄东西都是在一局寄的。背着老农夫的老农妇,沉沉地倒在了一局的门口,在月光的照耀下,老农妇的睡颜就像是天真无邪的孩子一样,老农夫的睡颜也十分的单纯,当然这些都要建立在忽略了他们已经没有起伏的胸膛的基础上。
这个时候已经是深夜了,邓襄刚刚跟清羽商讨了一些计划,就在二人准备互道晚安告别的时候,清羽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当即将邓襄抛弃在了议事厅,独自一人跑到了一局的大门口。
清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从自己跟那个叫做章柯的男子融合了以后,她感觉自己的所有能力都有了飞跃式的进步,不仅如此,她一直以来的心疾也了无影踪了。最关键的是,融合了那名叫做章柯的男子以后,她非但没有半点的不适应,反而还觉得自己圆满了,好像自己曾经丢失的东西,突然又回到了自己身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