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吕平安抚地拍拍自己怀里因为听到敲门声变得警觉起来的松华。过了一会儿,松开自己圈住松华的双手,将他放到床榻的里边,轻拍了一下松华的脑门后,跨过睡得香甜的吕光,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看见吕平动作的松华在吕平下了床后,将在床榻外侧睡得香甜的吕光抱起,挪到内侧,将他身上被子仔细地盖好,也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走到房门前的吕平略微推开一扇门,在两扇门之间留下一条窄窄的缝隙。透过这条不过三指宽的缝隙,两人看见弦安一人安静地站在房门外。
吕平侧头,跟松华进行了一番眼神交流,便转头回来,完整的推开了房门中的一扇,跨过低矮的门槛,在松华跟着一起出来以后,吕平轻轻地又合上了门。
松华看着弦安小幅度地摇摇头,示意她不要站在房门口谈话。弦安颔首,带着两人下了楼梯,穿过会客厅,到了一处别致的小花园。
跟在弦安后面的两人,一路上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周围,在脑海里描绘着这一局的大体布局,越走到最后,两人心中也是越来越惊讶,这真的只是一个镖局吗,怎么这么大。
“二位所见,不过一局一隅。”弦安仿佛知道二人的想法,转身向着两人解释道。
“姑娘说笑了,倘若真如姑娘所说,这一局岂不是快要赶上京都的宫殿了。”松华接住弦安的话茬。
弦安并没有顺着他的话头往下接,而是翻开自己的左掌,将慢慢出现在自己掌心上的小花盆递给了松华。
“这”松华目光灼灼地看着弦安掌心上的小花盆,心里有几分惊诧,自己的本体怎么变成一棵袖珍的观赏树,还被栽进了这个小小的花盆。站在松华身侧的吕平见到这个花盆后,默默地开始找寻着弦安周身的破绽,整个人紧绷的厉害。
“弦安并无恶意。”弦安将花盆往松华的方向又递了递,示意松华拿走自己手上的小花盆。
“恶人岂会自报家门”吕平抿紧了坚毅的唇,咄咄地看着弦安。
“吕将军无需过分紧张,弦安没有恶意。不然,将军何故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弦安手上一直托着这小花盆。
松华与吕平对视一眼,略微地点了下头,伸手拿过了弦安手上的花盆,在拿到小花盆的那一瞬间,松华感觉自己四肢百骸都充斥着一股柔和的暖意,不禁放下戒备,垮下肩,眯了眯眼睛。吕平见状,却并没有放松警惕,偷偷地伸手到后背,从腰带里取出了一把手掌长短的乌金色的小棍。
“弦安真的没有恶意。”弦安淡淡地看向吕平。
闻言,松华轻轻扯了一下吕平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冲动。
“将军身体将将复原,还是莫要动
气的好。”弦安依然淡淡的。
吕平思索片刻,默默地把自己手上的乌金色小棍放回自己后背的腰带里。
“公子本体不易携带,想来只有这样,才能让公子安心。行事前,未能告只会公子一声,着实抱歉。”弦安表情淡淡的只是口里说着抱歉的话语。
松华觉得眼前的人实在是令人琢磨不透,明明之前还是一副不会说话的木讷模样,现在倒是挺能言善道的。
“姑娘怕是有什么条件吧。”松华用左手无名指上一个莹润的黑色戒指,轻碰自己右手握着的小花盆,不过片刻,小花盆便不见了踪影。
“公子聪慧。弦安的确有事相求。”
“姑娘不妨说来听听。”
“那弦安就不客气了。”
“姑娘请。”
站在松华身侧的吕平默默注视着交谈着的二人。
“弦安希望公子和将军,留在一局,替弦安坐镇后方。”弦安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
“姑娘说笑了,在下和外子并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再说了,外子可是人族的将军,怎可抛弃人族一众将领”松华好笑地摊开自己的双手。吕平则有些意外的看着弦安,听到松华的话,重重地点点头。
“公子无需自谦。只是这人族,现在,恐怕是不需要将军回归。”弦安凝重的表情里隐隐流露出一丝强硬。
“此话何意”松华皱眉看向弦安,吕平闻言,脸上的意外愈发明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