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月伢灵动的眸子,暗自偷笑。许是瞥见了我的偷笑,月伢扑倒在我的怀里,气鼓鼓的质问我,笑什么。我闻言,笑的愈发灿烂。
明明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却让我如此欢喜,恨不得拼命护他一世周全才好。
想到这里,我低头看着紧紧将头埋在我胸前,双耳通红的月伢,情不自禁的夹紧双手,加深了这个拥抱,沉沉地笑着,真好。
月伢听见我的笑声,用头狠狠地砸了砸我的胸口,双手撑在我的胸前,抬头看着我“师兄!你到底在笑什么”
我从月伢腰间伸出一只手,托住月伢的后脑勺,深深地看着他,将唇印上他光洁的额头。真是恨不得把他这个人都揉进我的骨子里,托着月伢的手暗自用力,讲他的头重重的埋在我的怀里,“师兄在笑自己的运气好啊,小月伢儿竟然与我心意相通。”说罢,我低头轻轻吻了吻月伢的发顶。
真好,我与月伢四周春暖花开,鸟语花香,湖面上也泛着微波,温煦的春风轻柔的撩起月伢披散的长发,月伢静静地靠在我怀里,我的心里暖洋洋的,正如同我和月伢的初见那天,一切都是暖洋洋的。
沾满血污的利剑、挂着碎肉的长刀以及来势汹汹的大火烧毁了春暖花开,鸟语花香的温暖,留下了尸横遍野,血流漂橹的刺骨寒冰。
月伢!
上一秒还懒洋洋地窝在我怀中的小人儿,转瞬间却不见了踪影,我迷茫的打量着四周,半晌才记得将手收回。
席凉月!
我发疯的在雪地里奔跑着,疲惫地应付着所有向我砍来的重刀利剑。天空低沉的很,漫天飘落的白雪慢慢变成了带着铁锈味的血污。我累极了,用剑撑在地上,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动着。
终于,我看见他了,他被牢牢地锁在了笼子里,如困兽一般,看到我的月伢开始激烈的挣扎,却依然无法撼动锁链一分一毫,我亦跪在地上挥剑试图斩断铁笼
挣扎了好一会儿的月伢,渐渐不再动作,专心致志的看着我挥剑,直到我的佩剑被铁笼折断。月伢像是没有了希望一般,颓然地跪在地上,整个人木木的,双眼无神,直勾勾地看着远方,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任何事物都不再能吸引他的目光,包括我的呼喊。
唯独能在他的双眸里看见的,或者说在他双眼中倒映着的是远方滔天的大火,吞噬掉所有东西后,却依然没有停止,反而一直在蔓延着,直到淹没了一切。
什么都没了,只留下了我和月伢。
我握着铁笼,死死地看着面无表情,双眼空洞的月伢。自与月伢初识,月伢的双眸里便始终充满着温暖的春光,眼里的光芒源源不绝的照在我身上,温暖着我。这是我第一次看见【# !#最快更新】
从月伢的眼中看到颓然,没有一丝神采,没有一点光亮。
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灿烂的人啊,从未如此黯淡过。
从来没有过!
我松开双手,紧紧握拳,重重的砸在雪地上。
我看着被铁笼折断的佩剑,月儿身上的血迹,他出不来,我进不去,没有办法了。
其实,我的愿望不大,只要有人能让我进到笼子里,陪着月伢,就好了。
这样,就够了。
简朴的房屋里,弦安坐在床榻的一侧,给躺在床上的男子切着脉,清羽则坐在脚榻上,后背倚着弦安的小腿。
这男子自被弦安从肩膀甩到床上时,便一直喃喃自语,大汗淋漓,面色苍白,唯有两颧处泛着微红。
“姐姐,让清羽来吧,清羽用个术法就能治好他了,姐姐也不用如此耗费心神,免得加重反噬的影响。”清羽从脚榻上起身,兴奋的凑到弦安的耳边,见弦安依然淡定的在切脉,只好又默默退开一步,安静的站在弦安旁边,时不时探头探脑的看一眼弦安。
但是,不过几息,清羽又闲不下来了“姐姐,你之前让清羽同你学医,清羽总要去找人试验一下医术吧。现在清羽的医术虽然没有姐姐高明,但是清羽可以用术法来辅助医术啊。清羽跟姐姐保证,一定能治好这个人!姐姐就让清羽试一下吧。”清羽又兴奋地凑到弦安的耳边,拉拉弦安的袖子,轻声嘀咕着。
“清羽,休要胡乱动用术法,切莫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