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如道:“如今的世道,不学坏一点怎么活。”
尹山不跟她争,说:“既办酒席又领证。”
婉如盯着桌面,勺子在糖芋艿里搅动,半晌,说:“你居然想结婚了被你妈催的慌吗”
一语击中了尹山的软肋,他是个十足的孝子,他年迈的母亲一天到晚囔囔着要抱孙子,突然降温下雪,他母亲受凉感冒卧在床上,风烛残年的模样激起了尹山的孝心。
他说:“反正我们早晚要结婚的。”
婉如哭笑不得,冷笑了一声,尹山吃准了她的心思么,说:“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嫁给你”
尹山道:“我要对你负责任。”
火气冒上来,婉如用力推了一把桌上的碗碟,咆哮道:“你还要脸吗!你懂什么叫负责任吗!你还是个男人,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叫人恶心!”
她的声音很大,引得邻桌的客人好奇的侧目,尹山最反感婉如在公共场合的歇斯底里,生气的道:“我们都是事业至上的人,难道你不想跟我结婚”
尹山真的是吃准了她的心思,非常清楚他在婉如事业中所起的作用,断定婉如离不了他。
婉如听了更加生气,她是不吃这一套的,说:“不想,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
她怒气冲天的瞪着尹山,尹山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仇恨,败下阵来,说:“对不起,但我想和你结婚。”
乍一听,好像尹山有多爱她似的,婉如竟莫名的有些感动,女人果然是爱听情话的动物,却经不起抽丝剥茧,男人的嘴巴天生擅长调情,他们调情时是不走心的。
面前杯盘狼藉,婉如冷静了会,说:“办酒席可以,领结婚证再说吧。”
尹山道:“行,等我们有了孩子再领证也不迟。”
婉如的心在滴血,这个无耻的家伙,还指望我给他生孩子,她气的找不出词来骂他,去他妈的!
尹山道:“你回去和爸妈商量下,看你们家想要什么彩礼”
婉如炸道:“打发要饭的啊,我们家不缺你那点臭钱!”
尹山道:“我知道,但岳父岳母是有社会地位的人,我是为他们考虑,万一亲朋好友问起彩礼,我什么都没给,他们也没面子,不是吗”
面子,面子,什么都讲面子,她的一生就毁在面子上了,婉如道:“你以为给钱就够了吗”
尹山困惑的看着她,那表情似乎在说你还想要什么,婉如道:“既然是彩礼,那必须厚重,我要锦龙小区两套房子,房产证写我的名字。”
锦龙小区是市里高档的别墅区,婉如故意狮子大开口吓他,没想到尹山道:“我今天就让秘书去办,不过据我所了解,锦龙的房子卖的不错,估计现在只剩下尾盘了。”
婉如道:“我不介意是别人挑剩下的,房型朝向地段无所谓,我只要是最贵的两套。”
尹山道:“行,你喜欢就好,其它你还想要什么”
婉如道:“我暂时还想不出,等想好了再通知你。”
尹山道:“行。”
他们在餐厅门口告别,各自走向各自的车,婉如坐到车里沉思,眼睁睁的望着尹山急冲冲的发动车,驱向和他的公司相反的方向。
残雪未消的夜晚,月朗星稀,她打算回家看看父母。婉如的家在坐落在城区一个老小区里,里面的居民基本上都在这住了几十年,楼上楼下都是看着婉如长大的老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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