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诺不甘心,继续说:“你向她求过婚吗”
闵洋道:“没有。”
苏诺抬起手给闵洋看,在芊芊五指中间,一枚硕大的钻戒华丽璀璨,她说:“我自己买的。”
闵洋道:“好看。”
苏诺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自己买钻戒吗”
要不是顾着何启的面子,闵洋早失去耐心了,保持绅士风度道:“愿听其详。”
苏诺道:“我爱上一个男人的话,不会因为爱他的钱,我自己有钱,能养活自己。”
闵洋只嗯了一声,苏诺道:“我不是一个物质的女人。”
闵洋道:“我也没钱,我只是一个穷律师。”
苏诺道:“你的前女友和你分手,是嫌你赚的少”
闵洋道:“不是,她比谁都不物质。”
苏诺不相信似的笑了,“何总说你的前女友是为了赚钱才去做模特的,你一直袒护她,看来用情至深嘛。”
闵洋最讨厌女人间的八卦,何况是一个萍水相逢的女人,他借口去洗手间从喧闹的包厢里走出来,走向走廊尽头,那里有一扇落地窗,便打开窗户抽烟。雨似乎停了,墨色的苍穹上似有几点星光,屋内包厢里喧嚣一片,吵闹和宁静纠结的缠绕,一如闵洋的思绪。
他不由的想到了方锐,他没有求过婚,没有买过钻戒,但他送过她一盒易拉环,这是方锐统计的,她说有一盒,他忘记送过多少了,当两人在一起时,对数量和时间是无感的,因为总认为天长地久是肯定的。
他说过每一个易拉环都是一枚戒指,每一枚戒指都是他爱她的印记,浪漫吗,好像并不浪漫,寒酸吗,寒酸透顶。他记得每回他将从易拉罐上拉下的环戴到她手上时,她都会留下幸福的泪,他从来没有许诺过给她买真正的戒指,为什么没有许诺,真的是记不清了,学生时代傻里傻气的,最不可思议的是,还有人会被你的傻气打动。
闵洋狠狠的抽了一口烟,剧烈的咳嗽起来,现在烟瘾越来越厉害,戒烟才好。烟是没那么好戒的,毒品更难,戒毒的过程一定极其痛苦吧。他在咳嗽中又把烟塞进嘴里,方锐现在在干什么呢,在一个注定不同寻常的秋夜里,是入睡了吗,还是和他一样清醒,是在自己的家里还是在城里,和男朋友在一起吗,他待她好吗,她现在是什么模样,是否还是又高又瘦的样子。
难道做过模特,就是他喜欢一个女人的理由吗,太可笑了,喜欢的类型他不明白什么叫类型,他只喜欢过,并且只爱方锐一个女人。模特念起这个词,他的心开始抽搐,如果当初方锐能成为一名真正意义上的模特就好了,命运真是会捉弄人,尤其是从未停止向前奔跑的人。
婉如说方锐毕业后签了一家小模特公司。说是模特公司,实际上是挂羊头卖狗肉,从来没安排模特们走过t台,干的都是公司统一接来的杂活,比如去做会议礼仪,开业礼仪,商场搞活动时的礼仪,客串过舞蹈演员,歌手,甚至产品推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