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快与小婉离开了吕府,他心中却是颇为不满,他直来直往的性子只是体会不到吕不韦所言深意,只道吕不韦竟是对这嫪毐如此偏袒。
小婉却是明白了吕不韦的言下之意,她此时虽看不见哥哥的表情,却是知道他此刻一定是气急了,想到这她不由地偷偷一笑。
不过这吕不韦确实城府极深似是知道他们要来,更是一眼看穿我们来意,不问原由竟是将种种过往和盘托出,他没有直言嫪毐如今的态度,却是说的比直言更清楚,小婉想到这心中不由地佩服了一些,若是自己定然没有如此的神机妙算。
想到这小婉暗暗地给自己鼓了鼓劲。
“哥,若阵如吕老先生所言,嫪毐应该并未投向相国府一方。”从一片围墙上的瓦片跃起时小婉说道。
“如果他没有向相国府投诚,那为何如今只有他一人如此风光,天地下的好事也都让他一人占了”陈快冷冷道,言语中充满了怒意。
小婉莞尔道:“相国府如此正是要让世人都以为他投靠了相国府。你若信了那边正是合了相国府的意哩。”
陈快想起今日下午所见的情形,这才恍然大悟,叹道:“幸好有你在,不然我要误了大事。”
“只是就算如此,要那嫪毐与我们去救嬴政也不容易……”
陈快此时心中稍宽,脚下也不由地轻快了许多,跃了几步看似轻飘的,却是已到了先前他们所在驿站前的那片屋檐上。
“就算他不帮忙,但只要不碍事那便是好的。”陈快轻轻落在一片瓦上,冷冷地哼了一句。
此时天正凉,月儿已是挂在了正空中央,许多灯都已熄了,那嫪毐也已从赵国使者的房间离去,宵禁后的咸阳城若一座空城,宽阔的街道上只有巡逻的士兵和打更的更夫依旧在那游荡。
一阵寒风嗖嗖地扫过吹起了他发髻的飘带嘛,若是此刻有谁能瞧见这副背影,那便依旧是那少年的英姿气概!
……
“你说那数年前取走黑嶕尺的小子和此事有关”一个老迈的但却有些尖锐的声音开口道,说话的正是今日早晨,被嫪毐冷落的二位楚国使者中的一位,他身材清瘦,脸上的皱纹已是有些凹陷,说这话时,却是不敢相信的向前倾着身子,以至于他头顶上那长长的纱弁都几户要戳到了对面之人。
对面那位老者到是显得满面红光,此时他已将官弁去下,披着一头散发,喝了一口清茶道:“之前已有探子回报那韩老的死状和几年前的九老、韩家的二大姐等等都是一样的,都是被人夺去了内丹!”
对面那清瘦的老者闻言吓了了一跳,紧张地问道:“上官可是有也已知晓”
“那是自然。”这散发的老者却似满不在乎的样子,自顾的饮茶。
“班老你还有心思喝茶。”那清瘦的老者一把夺过班老手中的茶杯,正声道:“当年我族的孙嗣海授命去生擒那小子的性命结果让那小子溜了,可是被直接罚没所有气数扔进汨罗江喂那何罗鱼了!”
班老却是依旧毫不在乎,要去夺那孙老手中的茶杯,不满道:“那是你孙家的人不中用,关我什么事。”
那孙老闻言脸色一变,“吧”的一下把茶杯往桌上一拍,吓得一旁伺候的童子连忙跪在地上,沉声道:“当年可是上官出得主意让人拿那黑嶕尺去吞了那小子的……”
原来当年那位“上官”授命楚王去结果陈快的性命,但是为了让此事看着有趣,好让楚王听个乐儿,竟是出此下策,结果自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惹得楚王大怒,直接罚去他两千年的气数作为惩戒。
那班老这才意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