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陈整整多花了一天的时间,七绕八弯的避过浣城之人的追杀才回到那山洞洞口。
他站在洞外轻声喊了一声,可洞内却没有丝毫动静。
他心中顿时腾起一股不详的预感,等了等,又喊了一声,仍是没有人应答,他这才连忙挥手一吸,将堵在洞口的巨石一块块挪开。
待洞口打开,凡陈一看,洞内已是空无一人……
他连忙进洞查探,结果一番之下,只见那丹药和密盒都还在原位,而那人却是不见踪影,暗道:“莫不是她见我许久未归,以为我丢下她,自己走了?”
“我与她萍水相逢,她若是自己离去那便由她去吧,跟着我反而是要亡命天涯了。”凡陈心里这般想着,却仍是不免有些怅然若失,轻叹一声,跃出洞外,放眼望去哪里还有踪影。
他当即也不再多想,回到洞内,将地上的碎石一扫,盘膝坐下。
这几日受的伤,若非吞境支撑,加上炼体之后身体异常坚韧,非得够他死上好几次了。
他拿起一旁疗伤的药瓶,打开一看,还剩一粒药丸,或许是觉得小婉还会回来,他犹豫了一会并没有将这枚药丸服下,又将那药瓶放了回去,开始闭目调息。
然而他闭目调息,却是久久不能入定,之前的回忆竟是如洪水一般涌入脑海。
早在几个月前,他完全无法想象几个月后的自己竟是会被逼到隐姓埋名,更无法想象自己会成为一个连灭两门的怪物。
早在半年前,他甚至没有想过自己会离开离山。
阿狗,不知道他现在过的如何了,师父师娘是不是已经得知自己死去的消息。
许清河有没有铸成金丹许以白怎么样了继而又想到了赵俏儿在战场上会是何等英姿。
他想到这,从怀里摸出赵俏儿送他的血玉,此时这枚玉佩握在手中,他这才注意到这枚血玉竟是在不断的散发着温润的微光,似有一些调理气血的功效。
凡陈看着枚血色的玉佩,轻轻一叹,不知自己何时才能去到赵国。
“陈快,难道你想一辈子隐姓埋名,东躲西藏”季尘欢的声音再度出现在凡陈的脑海。
“不想又能如何”
“如果不想,就要变强,现今这些王也只不过是靠着道法种脉压制方能御下,你所修炼的道法独一无二,不用担心道种的压制,只要你够强这些王,又有何惧,你今天能灭门,明日灭国又有何不可”
“道种压制”此种说法凡陈竟是闻所未闻。
“没错,这个世界就像那山峰,越高的地方位置也就越少,站在高处的人为了防止下面的人上来把自己挤掉,就必须打压站在下面的人,而道种压制便是其中一种,而发明这道种压制的人便是周武帝,这也是为什么九州这数万年年来强者越来越少的缘故!”
凡陈闻言心中颇为震惊,他只知周天的气运威压,没想到居然还有这道种压制。
“周武帝在推翻商纣帝之时便意识到,单靠自己的气运威压是难以长期压制各诸侯的,因此他将自己的气运传入一枚凤栖木中,也就是那所谓的传国玺,同时又封印了许多强大家族的血脉之力,让他们无法施展血脉之法。但就算这样他还是觉得不保险,又在低阶的道法中加入暗门之法,以防止族中旁系崛起,伤害直系宗亲,同时要求各门各派效法,这种可以压制属下之人的法门个势力的首领自是自是欣然接受,但这样一来其实各个势力自身的发展也就受到了压制,而这种暗门之法一旦施展,那修练低阶道法之人就算修为再高亦是难以所修道法运转灵气,这便是道种压制!”
凡陈听着这季尘欢所说,双眉紧蹙,不置可否道:“荒谬,我在离山多年也从未听过此事。”
“你之前不知道,是因为你修为太低,任何一个势力,都是如此:即希望培育强者但又害怕强者会反过来对付自己,因此通常都会在低阶的道法中设置暗门,只有你能有资格修炼高阶的道法时才会知晓。”
凡陈想到自己的师门如果真是如此行径简直叫人不耻,只觉得这季尘欢是在羞辱自己的师门,不由地怒道:“哼,即是如此,你又如何知晓”
季尘欢闻言似乎一愣,停顿了许久,凄然一笑地自嘲道:“我睡过得男人,比你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