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彰忽然肃色,眼睛眯了起来。曹仁闻言,神色也渐渐肃穆起来,道:“那一头可是能够口吞天下的猛虎啊。想当年那马纵横不过是被召入洛阳的人质罢了,可他却能从此局势之中奋发图强,并且建立起自己的班底。后丁原之死,他遭吕贼嫁祸,成了天下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但他却无因此放弃沉沦,反而又从绝境之中脱颖而出,并最终占据了兖州之地,从而发家建业。此间数十年来,他曾多番遭过天下各地诸侯围攻猛打。此中有那曾经号称占据半壁江山的袁氏兄弟,更有昔年那被誉为天下最强之邪神的吕布,而魏王更是屡番起兵围剿,却都无功而返。马纵横此人看似武夫脾性,但他却有雄主之风,而最令魏王惊叹不已的是他那天马行空的治世之策,此人用人果断,不分尊卑,只要有才者,纵是出身低微,他都敢于重用,丝毫不在乎世人之见。而他又能善于发掘人才,只要他看上的人才,几乎没有昏庸之才。更重要地是他那以商发业,借此制造出无数的创业机会,并使得其辖下黎民百姓人人有工可做,不再像是以往那般只能耕田种地,来养家糊口。而他又暗中联系商贾,于各地收购粮食,随即分拨各郡各县,屯粮充足。这些手段他早就暗中操作,持续了十余年载。待各地诸侯发觉时,已然为时太晚,再想制止时,却发觉辖下百姓已然大批涌入了马纵横辖下领地之中,宁愿在他那耕田种地也不愿再回乡土。毕竟马纵横随后又颁发了一系列利农政策,并且他管理严格,并成立监管部门,杜绝一切粮官收购百姓钱粮时有刁难贪污的显现。并且他们的税赋低廉,每逢过节,还会联合各地商会,发放衣锦鞋具以及一干生活用品,有时候还会发放钱粮,以作庆贺。用他那句话来说,就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意思就是,商贾们从百姓身上赚到了钱财,那么商贾们也要拿出一部分所赚得的利益,回馈给百姓的身上。”
“哈!!这我倒也不信了。哪有那么美好的制度。商贾之辈,都是贪图利益,以商为计之人,岂会甘愿白白回馈给百姓们”曹彰越听就越觉得不是滋味,眼神中竟然闪烁出几分向往之色,而且是情不自禁地,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这事别说你不信,魏王也不信,一众大臣也是不信。但后来细作打探得知,这牵头的可都是马纵横家中的商业。而他在各郡各县的商铺可几乎都是当地的巨头,也就是说但凡有这样的回馈活动,他们马家出得可是最多的。马家如此,其他商贾自然不敢有所怨言,而且马纵横这些年来不知少收了他们多少的税赋,与之比起来,不过都是一些蝇头小利罢了。因此这些商贾为了讨好马纵横,反而纷纷积极响应。”曹仁笑了笑,忽然闭上了眼睛,随即有感而发道:“昔年,天下人皆以为兖州乃莽夫治国,殊不知其乃治世之奇才,自此数十年来后,兖州之业冠绝天下,以可独成一国也!!”
“竟然如此,为何爹爹却不趁刘、马两方正于北方激战,袭其后方,杀入兖州。如此岂不可以据其国之业,而一统天下耶!”曹彰听得不禁有些心惊胆跳,而在他身旁的一干魏国将领也是如此。
曹仁闻言,却不禁神色一变,露出几分愧疚之色,道:“这都怪本将军无能,若是当初本将军能够挡住那孙伯符,魏王就不必逼迫无奈地急于解决那孙伯符,放弃了这大好时机。”
曹仁此言一出,其麾下将领不由都是神色大变,连忙纷纷单膝跪下,拱手道:“这都是末将等无能,还请大将军万万不要自责。”
“罢了!!竟然大错已然铸成,无法改变。本将军当下只在乎能否将功补过。寿春城此地,本将军当用性命捍卫,绝不会让孙伯符得逞!!”曹仁一摆手,震色喊道,神色严肃,眼神赫赫。众将士见了,无不打起精神,纷纷振声呼应。
当夜,却说在霸王军大帐之内,鲁肃正坐于高座之上,一众霸王军将领居于两侧席位。
“哼!!好你个曹子孝,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狡猾,暗中却也派出两支队伍前来打探。幸好副都督反应及时,将那两支队伍击退,否则若让曹子孝察觉出端倪,后果不堪设想!!”太史慈冷哼一声,想到今日并未能从曹仁那讨得便宜,还几乎被那曹彰射中,气得不由一拍身前几子。
“子义倒也不必如此恼怒。眼下想必主公他们已然快要接近谯县,主公身旁又有公瑾,此两人一起,一文一武